嚴重,也幸虧他情急之下變化了手裡的棍子替了自己,否則後果之嚴重也是難料。但在剛才一番急鬥下,阿誠也已感覺精疲力盡,尤其最後噴出那‘二昧離火’也幾乎耗盡了他的真元。跟呂冒直交手雖然還算輕鬆,卻是佔盡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好處,但呂兜秉這裡雖然只是區區三招,那‘雪千掃’如山般的壓力,視阻若無物的追擊不僅十分耗費他的力氣,讓他心神上也一直是緊繃如彈簧,而緊張過後,更是感覺疲憊不堪。不過只怕此次過後,阿誠的法術修為和心神境界都會有一個不小的質的飛躍。
阿誠最後鼻噴‘二昧離火’雖然稍挫了呂兜秉的銳氣,但於呂兜秉自身卻幾乎沒帶來多少實質的傷害。阿誠也不會自此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對付呂兜秉。雖然‘二昧離火’能夠剋制‘雪千掃’,但以阿誠目前的實力最多也只能噴出三次‘二昧離火’,而且以八仙門上千年的底蘊積累,天曉得呂兜秉還會拿出什麼樣的法寶來。所以阿誠也是見好就收,想著儘快回縹緲峰才是。
“站住!”呂兜秉卻突然阻在了阿誠前面,面色陰沉,目現寒光。
“怎麼了,難道還不到三招嗎?”阿誠站住。
“三招已到,舊賬已了,但我還要跟你算算新賬!”
“什麼新賬?”阿誠疑惑問道,心裡卻想看來這貨是不打算讓自己走了。
“新賬自然是你毀損這‘雪千掃’的新賬!”呂兜秉揮了揮手上的拂塵,眼珠也隨著拂塵前面燒焦部分不停轉動,眼神裡露出些須可惜些須恨意。
“這就奇怪了,你要我接你三招,我自然不可能站著一動不動任你出手。”阿誠嘆了口氣。
“這不一樣!如果你毀了我其它寶貝我自不管,可惜你偏偏毀得是‘雪千掃’,這雪千掃是我純陽祖師爺留下的鎮門仙寶,如今被你毀損,依祖師留下的門規,我必須拿你回我八仙門受聽長老堂的審問!”對阿誠提出的疑義,呂兜秉卻回得理直氣壯,一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哈哈,哈哈哈,”阿誠只感覺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聽你的說法,就只准你八仙門拿著這拂塵去欺負人,就不準別人還手了,萬一個不小心碰了一下這拂塵,就成了你八仙門的大敵了?”
“就算是吧,總之純陽祖師留下的規矩就得遵守。”呂兜秉卻難得突然間心平氣和起來。
無恥!阿誠暗罵。不過此刻有此種想法的恐怕也不只他一人,外面圍著的大多數人都已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呂兜秉,就連八仙學院的學生也幾乎全都沉默起來。
呂兜秉所謂祖訓的理由只怕傻瓜都不會信,還真辛苦他說得這麼認真這麼煞有介事。如今的八仙門雖然是有什麼長老堂,但只不過是個虛設,八仙門裡大大小小的事還不是呂兜秉一人說了算。所以呂兜秉之所以還要為難阿誠也不是因為說自己損了‘雪千掃’而回到八仙門難以交代。呂兜秉之所以要這樣做,只不過是因為面子上過不去,先是兒子被人打,接著又被損毀了鎮門至寶,而對手偏偏是個修煉不過月餘的小子,這是活了二百多歲的他從未遇到過的事情,也實在是難以抹開面皮,所以情急之下才編了這麼個聽去冠冕堂皇細細一究卻是蹩腳無比或者說霸道至極的理由。
“你說吧,你是自己跟我去八仙門還是要我出手拿你?”呂兜秉以一種紳士的風度詢問起阿誠的意見來。說也奇怪,一個人往往在怒極時卻會表現得冷靜和理智,而呂兜秉正是其中的翹楚,原因正如有句話說得好,人無恥則無敵。
“出招吧!”阿誠脫下肩膀已經破了的長袖體恤,只留一件灰色背心。
“好,那就不要怪我了!”呂兜秉卻巴不得阿誠不肯跟他去八仙門。如果阿誠真跟他去八仙門了他一下反倒不好處理,一不能把阿誠給殺了,否則在赤腳那裡不好交代,二就算教訓了阿誠,只怕對八仙門的聲譽也會有所影響,到時候外面只會相傳說他呂兜秉仗勢欺人,畢竟那個藉口在誰聽來都是無理得很。他之所以找了那麼個藉口,只不過就是想留下阿誠,好好地當著眾人的面教訓他一頓,也好挽回一點面子,省得到時候有人會說他呂兜秉堂堂一代俊傑高人,居然差點輸給一個尚未出茅廬的雛兒。而如今阿誠答應跟他再戰,卻正中他的下懷。
“住手,不可!”
一旁的靜清忽然站了出來,她穿過人群,站在了阿誠和呂兜秉的中間。
“靜清真人,你又有何事,該不會是想偏袒這小子吧?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為好!”呂兜秉顯然對靜清真人的阻止很是不滿,又加上二人以前也甚不對味,所以一開口便滿是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