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長’說道。
“爺爺?”朝香猛然抬頭,又羞又急地叫了一聲。
而亞香則是不滿地看了阿誠一眼,又看了看阿誠旁邊木不做聲的‘阿忠’,卻是沒說出什麼話。
還有申秀苑卻也突然紅了臉,不過一直低著頭,神色莫名。
而那一直強忍疼痛的寺下雄聽了中江彥一的話後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暈死了過去。
我靠,中計!真是一隻老狐狸!阿誠暗叫。
這中江彥一的話分明是把阿誠跟中江家給綁在了一起,這寺下雄本來就誤會頗深,被老頭這麼一說只怕更是要鐵了心恨上阿誠了。這寺下雄以及寺下家阿誠聽了這麼多,多少可以推知也是一個厲害的家族,這老狐狸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阿誠得罪了他們,而他要想有迴環的餘地,多少得靠著他們寺下家。
不過對於中江彥一來說,他又何嘗不是把中江家跟阿誠綁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這老頭是做了一次賭博。寺下家和中江家本來一向交好,也一直聯手對抗另一個家族,這一次中江彥一卻是甘為阿誠一個人而不怕與寺下家斷絕關係甚至說成為敵人,可以說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假如阿誠拍拍屁股走人,那中江家的損失可就大了。
不過在中江彥一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或者說他想得要樂觀得多。其一,阿誠不止一個人,他還有三個弟弟,而剛才‘阿忠’所展現的手段也足夠他中江家冒大風險招攬,更不用說還有‘阿忠’所說的比他還厲害的大哥阿誠,而且其他兩個弟弟只怕也不會太差。其二,老頭對自己的孫女朝香的魅力可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不介意用亞香吊住另外一個‘阿忠’,至少說‘阿忠’似乎對亞香是喜歡的很,也比阿誠看來忠厚老實容易招攬得多。
不過,如果他知道了真相的話,只怕是連腸子都會悔青!
怪只怪,阿誠太會演戲了!
等朝香叫了兩個西裝大漢架走了寺下雄,亞香和申秀苑就跟著朝香退了下去,而中江彥一則招呼著阿誠以及‘阿忠’在大廳左邊的一張桌几兩側坐了下來。兩人不鹹不淡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有朝香三人端了幾樣日本料理小菜以及三小瓶酒過來。
幾樣料理也甚普通,有什麼小海帶、紅魚子、蝦芋頭、小菊花和鰹魚製成的生魚片以及幾樣顏色各異的醬料和佐料。申秀苑、朝香和亞香分列中江彥一、阿誠和‘阿忠’旁邊,給三人倒起酒來。
阿誠也不客氣,正好肚子也餓,等中江老頭招呼了一聲,便吃將起來,唯一的就是這有些酸有些填度數卻比黃酒還低的清酒阿誠卻不怎麼喝得習慣。
只是因為阿誠要忙著自己吃,也不好怎麼分神去控制‘阿忠’,因此‘阿忠’就跟個木頭人一般傻坐在那裡。而亞香給‘阿忠’倒了杯酒後卻遲遲不見‘阿忠’動筷子,也見他面無表情一副冷淡的樣子,似乎有些生氣:“你幹嘛不吃啊,是嫌我做的東西不好吃嗎?”
“他大概肚子不怎麼餓吧。”吃得正認真的阿誠趕緊插言解釋。
亞香卻瞪了阿誠一眼:“你怎麼知道他不餓,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自己像個餓死鬼投胎的一樣!”
阿誠心中苦笑,‘阿忠’只不過是他一條棍子所變,雖然外表與他幾乎無異,然而肚子裡卻是實心的,又怎能吃東西。只是演戲演到現在,阿誠也不好突然退場,所以只能繼續演下去,否則這亞香以及中江老頭他們知道了自己上當受騙,天曉得會不會被當場氣瘋以致做出可怕的事情來。當初他衝動之下藉著‘阿忠’說了些輕浮的話,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讓阿忠在前面做擋板了。
無奈之下地阿誠只能又驅使‘阿忠’冷冷說了句:“我不餓。”阿誠想借此圓謊,也省得因為三翻兩次吃虧而一肚子悶氣的亞香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
“哼,愛吃不吃,餓死了才好!”亞香卻突然丟下了酒瓶,氣哼哼地跑了出去。
這一下,阿誠尷尬的同時也有些納悶了,心想這女人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吃東西又礙著她什麼事了?就算他吃了‘阿忠’的虧,心懷不滿,也不應該生氣到飯桌上來,或者說生氣之中的她更應該做的是怎麼也不肯讓‘阿忠’吃她家的東西才合理。
“沒事沒事,我這孫女就這脾氣,二位別見怪。”中江老頭哈哈笑了一聲勸慰道,把剛才一幕看在眼底的他卻有些高興,所謂知子莫如父,亞香為什麼突然會生氣,只怕他是看得最明白不過了,此時的反倒更欣喜於招攬‘阿忠’的計劃又多了幾分成功的把握。不過接著他看了看端著酒杯有些茫然的阿誠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