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這苦蕎麥是山野作物,得去山上挖來,不能種植,大多人確實不認得,不過我也是從下長在鄉村,碰巧又喝過,所以也不奇怪。”
“難得難得,老朋友不見來,來個你這樣的新朋友,實在不枉我。”男子很是激動。
“呵呵,不過我對大叔這幾樣酒卻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阿誠忽然說道。
“什麼?說!”男子放下酒缸。
“這個楊梅我倒覺得浸入番薯燒或者苦蕎麥燒更合適一些,米酒本來味道單一,楊梅善吸酒精,浸入楊梅後,味道只怕更顯得乏寥,浸入番薯燒的話也許可以去了番薯燒裡的土草味,而浸入苦蕎麥燒裡的話可以稍去乏苦味。”
見男子張大了嘴巴不做聲,阿誠又道:“不過,也有很多人喜歡番薯燒就是喜歡番薯燒裡的土草味,喜歡苦蕎麥燒的就是因為喜歡裡面的那絲苦味,只是我有些不喜歡,所以仗酒壯膽說這麼個建議,如果大叔覺得不妥的話,就當笑話吧。”
喝酒的人有許多講究,做酒的人也有許多講究,或者說每個行業有每個行業的尊嚴和規矩,而這做酒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批評他做的酒不好,所以阿誠才有後來這麼一說。
“哈哈哈,兄弟是我知音啊!”男子忽然大聲笑道,拍了拍阿誠的肩膀說:“我做酒也是半道出家,沒拜過師,全憑自己琢磨瞎搞,尤其這楊梅酒,更是新近聽人說了,去年剛做起,兄弟說得很有道理,今年等楊梅熟了,我一定要試一試!”
“呵呵,我覺得大叔的生活很是有趣,好像是隱居著一般,敢問大叔尊姓大名,也是這裡的漁民嗎?”阿誠問道。
“哈哈,你我有緣相見,何必執著於一個虛名,名字是空的,人是實在的,來來來,我們還是再來乾一碗。”
“呵呵,看來是我太過世俗了,我敬你。”
又喝完一碗,阿誠說道:“剛才冒昧進島,也是聽到了大叔唸的詞,感覺有些奇怪,所以忍不住走了進來。實在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大叔這樣的風雅之人。”
“奇怪?呵呵,我也只不過是附庸文雅罷了。在現在這個世界,像‘西江月’裡說的這種生活是難之又難。”男子說到最後一聲嘆息。
“大叔何必感慨,其實這也只是一種心態而已,真正的生活裡,羈絆無數,那能過得如此逍遙。”
“羈絆?是了,是了。”男子似乎有些醉了,以近似自言自語的語氣道,而後仰起脖子,喝起酒來。
趁著這時,阿誠快速掏出懷裡的‘照妖鏡’,對著男子照了一照,鏡子裡的男子卻不見變化。
不是!阿誠又迅速收回鏡子。
啪!男子忽然摔掉自己手裡的碗,然後跑了出去。
阿誠大驚,趕緊跟了出去。卻看到男子正在拼命拔著花圃裡的花草,那些玉蘭牡丹什麼片刻之間便被他拔了個一乾二淨。
“大叔,你這是為何?”
“哈哈哈,都是虛的都是虛的!我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什麼用?朋友,朋友不見了!自由,自由又在哪裡?無拘無束無礙?為什麼?!”男子忽然發了瘋一樣指著天空罵道。
男子又忽然坐倒在地,哇哇大哭起來。
哭了一會,男子突然止聲,站了起來,對阿誠說道:“你走吧。”
“大叔?”阿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酒也喝了,走吧。”男子說。
“那告辭了,謝謝大叔的款待。”阿誠走了出去。
“等等。”等阿誠走出幾步,男子忽又叫道。
阿誠轉身。
“我、我姓青,叫青離。”男子說。
“好,有機會我一定會再來拜訪大叔的。”阿誠笑道。
男子卻再沒表示,轉身回了屋裡,譁一聲關上了木門。
奇怪的人!阿誠感覺這人的心思實在有些難以琢磨。本來還想對方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妖怪,可照妖鏡卻明明沒有反應。
唉!阿誠嘆了口氣,使起御風術,嚮明島湖鎮方向飛去。
飛了幾分鐘,忽然一個黃符迎面向阿誠疾疾飛來,阿誠伸手接過,原來是個傳音符,捏碎傳音符,阿誠才知道照失幾人正四處找自己。
又捏碎一個傳音符,叫照失幾人在賓館會合後,阿誠加快了速度。
正文 第十五章 逛廟會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10…15 10:42:08 本章字數:2885
阿誠回到賓館,上了五樓,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