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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肉餡從不拘配什麼菜,去了頭的豆芽、冬瓜、芥藍等等都能剁碎了朝裡丟,配料啥的都擱的沒頭沒尾,糖卻放的多,還有一味慄漁村特產的薄荷狀的香葉必不可少,好在這次因為要遠行,一家人帶了不少香葉做的辣椒醬。
打上五六個雞蛋使勁兒的攪,爆香了的大蒜末和洋蔥末慢慢的加到裡頭,五斤肉加上蔬菜愣是弄出一大盆子餡料,章母將面發上,用溼布醒在搪瓷盆裡,趁著天沒亮的時候輕手輕腳從樓上給搬到樓下的三輪車上。
章澤聽到響動一個軲轆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的沒有吵醒章悌,在章媽媽搬肉餡的時候自覺的抬著半發的面罐跟在後面,樓道里黑漆漆的,兩人迎面碰上的時候把章母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出來了!”章澤這幾天帶傷養病,章母一直督促他要休息好,現在才五點鐘,距離他們正常起床還有一個半小時。
章澤單手抬著搪瓷盆,沉聲說了聲我也要去,隨後在黑洞洞的筒子樓裡健步如飛。
章母嘆了口氣,無奈只能隨他,最後將切好的結凍豬皮湯給抬出來,迎著晨曦帶著小兒子朝著菜市場的方向騎車而去。
雖然距離職工們上班的時間還早,但菜市場早已熙熙攘攘忙碌的不得了,進貨回來的菜販子、趕早來買菜的老人家,以及準備開張做生意的早餐鋪子,章母到的時候,那個被他們當做考察物件的雞蛋餅攤已經擺開了。
她和章澤的到來引起了一些攤販的矚目,小販們之間也是有潛規則的:有主的攤位碰不得,不能搶人生意等等,大夥兒抻著脖子朝章母車上一瞄——餅鐺、肉餡和麵?哦,沒人做這個,那就沒關係了。
有熱情一些的,還主動和章母問個好,少見的和氣人讓章母一早便心情飛揚了起來。她是個好脾氣,為人又真誠,三兩句話就和人攀談上了,一邊炸麻花的小販還熱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