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血色盡失,雙鬢溼透。
皇甫律坐在床邊,大掌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滿臉憂色。
這幾日,素月的蠱痛頻繁發作,即使他給她餵了血,那痛也止不住。
於是他立即派人將那苗疆醫者抓了來,那醫者在他的冰冷下被嚇得畏畏縮縮,只道:“這是正常現象,因為那金蠶子長大了些,會在肚裡稍微移動。而且它現在習慣了另一個人的氣血,自然在月王妃的肚內總是有些待不住。所以現在時關鍵時候,能不能將它引出來,就要看月王妃能不能受得住這噬心痛。。。。。。”
看到素月血色盡失的摸樣,他一怒之下,將那苗疆醫者關入了地牢,如果他所說屬實,才能饒他小命。因為他有些害怕害了素月,他說過一定要讓素月健健康康,衣食無憂的。這是他現在唯一給得起素月的東西。
他掖好素月的被角,靜靜站起身走出門外。
王府的大廳裡,已有兩派人等著他。
他走進前廳,冷眼掃過眾人,冷道:“敢再來我碩親王府,膽子可不小!”
廳下左邊那排人的首領上前抱拳揖身:“四王爺,這次前來打擾,實為形勢所迫。我們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請求四王爺能助一臂之力,早日剷除紅衣魔教。”
皇甫律冷眼一眯:“何苦他自己不來?未免太沒誠意。”
底下的人冷汗直流:“家師已受傷,是被紅衣魔教所傷。”
皇甫律劍眉跳動,薄唇抿成直線。
這時右邊那派人開口了:“王爺,這段時日朝野上好多人中了紅衣聖的‘失心散’,他們恣意殺害自己的部下和同僚,勢不可擋。微臣怕再這樣下去會擾亂整個朝綱,而且現在聖上正面臨大婚。。。。。。”
皇甫律劍眉劇烈跳動,深邃的眸子裡閃起烈火,他呵斥:“那你們今日找本王,是想讓本王親自去捉拿那紅衣魔教教主?!”利眼眯起,閃著冷寒,這群貪生怕死的敗類!
左邊的首領再次抱拳:“四王爺,我們聽說紅衣聖現在起了內亂,似是前紅衣聖聖主回來討要著魔教,他們已有少部分人歸順。原來那仇雪伶曾是白葉玄的大弟子,她一身武藝與製毒術都是白葉玄一手傳授,故,只要這白葉玄重出江湖,便能克住這仇雪伶。我們現在可以趁這時機,對他們進行反擊。。。。。。”
皇甫律眸子陰鷙冷寒,深思起來。
末了,他大掌一揮,冷道:“本王會排出精兵助一臂之力,但,一切平息後,不準再來騷擾本王!”
底下的人大喜:“半年前的事是我們太鹵莽,那批弟子已經受到了王爺的懲罰,我們會謹記這次教訓,絕不再輕易冒犯四王爺。只要四王爺這次可和我們同心協力一起剿滅魔教,我們江湖中人會對四王爺感激不盡。”
皇甫律冷眼一瞥,冷笑:“不送!”
他沒再跟他們計較,是因為他的玉清又回來了,而當初是他犯下的錯。而且身為天澤國的四王爺,他不能對目前的形式冷眼旁觀。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子民受紅衣魔教毒害,而插手不管。但是。。。。。。。
他的劍眉再次擰起來。
如果白葉玄果真重出江湖了,那玉清和她是什麼關係?玉清現在似乎在暗夜裡組織紅衣聖的行動。玉清和白葉玄會有關係嗎?
他坐在椅上沉思起來。
“律,水會燙嗎?”素月拿著洗澡專用的海面輕輕為浴桶中的男子擦著背。
男子背對著她,及肩長髮散開,被水濡溼貼合在他寬厚的肩頭。
他的背寬厚精壯,泛著健康性感的古銅色,肌肉均勻,頎長結實,寬厚的肩頭依稀躺著幾條抓痕。
他背對著女子,輕嘆:“素月,你身子才好些,回去歇息吧。我可以讓丫鬟來為我擦背。。。。。。”
素月伸出指撫著他肩頭上的抓痕,不理會他的話,卻是輕問:“律,著哩還疼嗎?”
皇甫律看向自己的肩頭,這才發現上面的抓痕,然後俊臉染上點點傷痛。
那是那夜在洞裡,玉清在他身下留下的痕跡。那夜他們在洞裡很瘋狂罵他熱切的愛,撫著玉清,而玉清也熱情的回應著他,他們幾乎是不顧一切的需索著。。。。。。等進到玉清體內,玉清一身悶哼才讓他意識到現在的玉清是處子之身,可是他已經停不下來。。。。。。
他萬萬想不到,那夜的纏綿原來是玉清在跟他告別。他的玉清將自己的初夜留給他,卻執意要嫁給他的皇帝。。。。。。
想到這裡,他稍微平復的心口再次撕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