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你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去相府。”
相府?小姝微怔,上次姐姐從相府來就有了異常,至今她仍不相信那夜在姐姐身上發生了什麼。她看一眼沉浸在愛意中的女子,壓下心頭的不解,利索的開始收拾去相府的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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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仍是蕭瑟著,沒有見到她的“父親”,她亦不想見那張嘴臉。
推開那輕掩的門扉,便見得那白髮女子坐在輪椅上,託著腮,望著窗外。
當看到門口的她,焦玉蓮有些吃驚:“姐姐……”那張蒼白的臉蛋分明有了些紅潤。
玉清走向她,關切的問候:“你,好些了嗎?”
此刻,她對這個女孩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恨嗎?沒有。有的只是些許憐惜。這個女孩就像當初被心疾折磨的自己,永遠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
焦玉蓮仰面看著她,杏眼裡有絲防備也有著不易察覺的愧疚,她將輪椅轉過來,輕輕說了聲“好些了。”便是緊緊看著玉清。
片刻又似是下了某種決心,突然問玉清:“姐姐你是來找齊哥哥的嗎?”
玉清嫣然一笑:“姐姐是來看看你。”遂把準備好的東西從小姝手中接過,放在圓桌上。“這是姐姐做的幾樣小點心,看你上次喜歡吃,遂再做了些。”
焦玉蓮舉筷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細細吞下後,便放下了筷子。
她看著玉清,眉心有了淡淡憂色:“姐姐,玉蓮自小貪上這個病,早已是看開了的。這十八年來,沒有一個人肯理會玉蓮,玉蓮早已習慣一個人的日子。沒有人說話,玉蓮可以跟窗前的鳥兒吐露心思;不能行走,玉蓮可以長年躺在床上,或讓蘭媽媽背玉蓮出去散散心……所以,玉蓮一直是沒有什麼渴求的。”
她眉心的憂色漸漸濃烈起來:“可是,在玉蓮最後的生命裡,玉蓮遇到了齊哥哥。當所有大夫都說玉蓮沒救的時候,只有齊哥哥不肯放棄玉蓮的最後一絲希望,只有齊哥哥肯跟玉蓮說心裡話,細心照顧玉蓮,教玉蓮吹簫,為玉蓮做這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