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鐵定是要吃大虧的。
當然,也虧得有老頭子傳給她的內力,否則,以霜霜一個初習武的人,想要修煉本門的心法,只怕是要吃足了苦頭才行,須知,就連他,這個在老瘋子口裡,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也足足將基本功練了一年,才堪堪入了門而已,就不難想象,本門心法修習起來有多變態了。
不過,在外人眼中,他們這一派修習的功法很變態,但是,這一派的門人更加變態,他也就罷了,不過是愛財了點,他的那些師兄弟們才是真正的箇中翹楚,這一點,從老瘋子身上就能瞧出來,而他的那些師兄弟們,可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碰上了保管叫人發瘋的一群人。
霜霜按照周行書所教授的法門,將內力執行了幾個周天之後,頓時覺得渾身上下暖意融融,此時,身上那件原本用來為她保溫的狐裘,卻是顯得十分多餘了,不過片刻時間,她就已經一身是汗了。連忙將狐裘脫了下來。
“啊——”霜霜舒服得忍不住大叫一聲,來抒發自己的愉悅,自從打定主意跟著周行書到處跑之後,再也沒有哪個時刻,能比得上這一刻來的痛快,之前不是傷就是痛的,更不要提後來中了寒毒,每天都像是泡在冰水裡一樣的日子,真真是折磨她的意志。
現在多好,她不但腰上的傷好了,就連寒毒也得到了控制,尤其是那些古怪的氣勁在身體裡緩慢的流轉,那樣的感覺像是剛剛做完泰式馬殺雞,雖然過程中很辛苦,可是徹底放鬆以後,卻是全身心的輕鬆和舒適。
“你在那邊鬼嚎什麼?”周行書挑眉,他當然知道霜霜為什麼這麼高興,可是,性格里的惡劣因子,就是見不得她這麼得瑟,忍不住要出言打擊一下她,讓她不要那麼活跳,那麼得意。
“去你的,我就不能發洩一下啊,都憋屈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看你是嫉妒我,嫉妒你師父傳功力給我這個外人,也不便宜你。”對於掃興的人,霜霜一貫秉持的態度就是,不遺餘力的反擊回去。“對吧,你是嫉妒吧。”
霜霜笑得燦爛,一臉的得意,儘管她很清楚,若不是有周行書在其中周旋,僅僅是憑藉著一餐飯,是絕對不會讓那個老頭傳功給她的,她雖然不混江湖,可是武俠書,電視劇也看了不少,也許不能完全確定,卻也多少了解,要修煉出半甲子的功力來,是何等的不容易,那老頭瘋歸瘋,絕對不會這麼傻不伶仃的將自己苦修的內力就這麼給了別人。
奈何,周行書有所謂的惡劣因子,見不得霜霜得瑟,同樣的,霜霜也見不得他高興,甚至是為了打壓他,花費了不少的精神和口才。說起來,這兩人相處的模式從一開始,就是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相互打壓,毫不客氣。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了,霜霜甚至做好了某人惱羞成怒伺機報復,而她則要隨時開溜的打算,有內力的最大好處,就是行走之間,比之從前要靈活了不知多少倍,霜霜本來就很滑溜,眼下靈活程度卻是比從前要更甚,周行書若是不用雷霆手段,要捉住她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所以,她倒是有恃無恐的挑釁。
對於霜霜的挑釁,原本應該怒髮衝冠的周行書,眉峰跳了跳,然後突然很是溫柔的笑了,伸手在霜霜的腦袋上揉了揉,趁著霜霜愣住的時候,朝她的額頭彈了一個響指,卻是聽到咚的一聲,手勁卻是不輕。
“嗷——”霜霜被周行書溫柔一笑給迷花了眼,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丫的,這廝笑起來真是妖孽,勾人得很吶,完全忽視了某人揉她頭的行為,帶著幾許戲謔,然後冷不防的被他在腦門上敲上一記,疼得她嗷嗷直叫喚。
對於霜霜的嚎叫,周行書覺得很是愉快,也不顧她憤怒瞪過來的殺人目光,徑自道:“以後每天晚上,午夜時分,我會帶你出來,然後教授你本門的心法,以及輕功,你可得認真的學,老頭子既然將內力傳給你,你自然也算是老頭子的徒弟,過段時間,他肯定是要考你的武藝的,你可得認真點練武,否則,老頭子發狠起來,你可是會很慘的。”
霜霜撇了撇嘴,接受了他的說法,得了人家老頭子半甲子的功力,這麼大的好處,拜個師傅又不會掉一塊肉,怎麼算都不吃虧的,至於那個考察武藝,嘿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慢慢看好了,反正,衝著她都這把年齡了,才開始習武,那瘋老頭子怎麼也不會太為難她吧?
“咦,你來教我武功,那我豈不是要拜你為師?”霜霜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關鍵處,她若是拜了周行書為師,周行書之前那番類似表白的作為不是有幾分自打嘴巴的味道麼,她是不怎麼在意的,可是,周行書是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