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男人的姿態擺出了最佳的應對。
雖然想著說要放棄過去,但本著廢物利用變成寶的想法,少年演戲演的興致高昂。
手有些神經質的絞在一起,腳尖微微的地上點了點,頭往下壓得更低了,聲音悶得很,澤田綱吉吞吞吐吐的,終於將想要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我、我想,羅斯小姐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偷眼瞧著滕裕的表情,然後在滕裕身邊軍師玩味的表情裡連忙擺了擺手,一臉的慌張:“當、當然了,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應該過問的,我。我只是想說,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羅斯小姐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所以才……”說到了最後,澤田綱吉的聲音幾不可聞,樣子吶吶的,瑟縮非常。
現場突然靜寂非常。
一直低著頭的少年皺了下眉,過於安靜地氣氛讓他有點不舒服,正琢磨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漏出了馬腳時,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在身前響起。
將手放在少年的頭上,輕柔的撫摸著手掌下那細滑的髮絲,看著少年僵硬的樣子,滕裕笑了笑,聲音依舊是非常的溫柔:“澤田君,你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樣,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呢。”
那聲音太過柔和,足以將任何人迷惑。
只是,卻不包括在場心思活泛的另外兩人。
邁爾是因為從小和滕裕一塊長大,而且,男人身上的惡意與厭惡雖然壓抑,但還是看得出來,所以他沒有被迷惑。
而澤田綱吉,則是因為,比起lance,曾經心心念唸的人更瞭解些,所以,面對性子沒有怎麼變的男人,那太過熟悉的一切,讓少年很輕易的,就得知了滕裕話裡的諷刺與嘲笑。
可那含義,不是貶,但也不是褒。
澤田綱吉皺了皺眉,感到有些疑惑。
滕裕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讓人看透,他只是笑笑,然後走回到主位。
邁爾摸摸下巴,目光在滕裕與澤田綱吉之間來回巡視了一番,在少年有些不自在的動作中,突地出聲,一副‘糟糕了!’的表情,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懊惱:“差點忘了說了,澤田君,你家人來接你了。”
邁爾向澤田綱吉眨了眨眼睛:“恭喜呢,你可以回家了。”
邁爾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太過明顯,而其中的意味更給人以一種刑滿釋放但隨時都會回到牢籠裡的感覺,這讓澤田綱吉感覺很是不舒服,只是,那因為滕裕的靠近而帶來的僵硬與慌亂反而是因此消失了。
少年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還是該咒罵。
哭笑不得之餘,澤田綱吉想起了那所謂的來接自己的人,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即將大禍臨頭似地。
澤田綱吉想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最後,再見到來人時,嘴角的笑容變得乾澀,苦味。
“reborn,你怎麼在這裡?”少年瞪著那個邁著優雅的步子,雖然是小嬰兒模樣,但存在感非常強烈的reborn,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恭彌來了或者六道骸來了也比這傢伙來了好啊,完蛋了,我死定了!少年忍不住寬面淚。
reborn抬頭,少年那略微抽高了的身形讓reborn上昂的弧度不得不上升了一個角度,蒼白消瘦更顯孱弱的體型讓reborn微微皺了眉,心裡感到不悅。
在澤田綱吉頗有幾分後悔慌亂的目光中,reborn彎起了嘴角,肥嘟嘟的包子臉因此顯得更加的可愛,足以引得任何一名女性生物母性大發。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嗎?”reborn上前一步。
後背的冷汗冒個不停的少年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再reborn越發黑沉的目光裡更加的感到驚恐:“不、不想。”
“真可惜。”reborn嘆了口氣,在少年吞嚥口水忍不住又是一步後退的動作中搖了搖頭,“我本來想著說,如果你猜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的。”
澤田綱吉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那我現在還可以猜。”
“不可以。”reborn微笑,語氣輕柔,卻很斬釘截鐵,“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爭取。”
“是、是麼?”澤田綱吉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非常的鬱悶。
“唔……”reborn眼波一轉,然後慢吞吞的道:“再問你個問題。”
“……”看著reborn雖然波瀾不興卻又透露出幾分緊張的眼神,澤田綱吉決定保持沉默,看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