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楚謨遠一杯他自己拿著,見楚謨遠伸手接過了酒杯他方一臉卑躬屈膝的道:“王爺,老夫深知風兒所行罪孽之深,這一杯酒,是老夫替那孽障賠罪,還望王爺能大人大量,喝下這一杯酒,放過風兒一命。”
說完他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見楚謨遠不為所動,拿著酒杯卻並不喝,他心中不免有些焦燥,風兒說過,這酒中下了極不易察覺出來的酥骨散,無色無味,因為並不是毒藥,所以不會讓人輕易發覺。楚謨遠一身修為高深莫測,若然能哄得他飲下這杯中的酒,刺殺起他來會方便很多。
想了想,老眼眼巴巴的望了半天見楚謨遠並沒有喝下去的意思,他一腳踹倒寧風嘴裡邊斥罵:“孽障,還不跪下給王爺請罪!”
寧風順勢連滾帶爬的跪到楚謨遠腳下,邊嗑頭邊一臉悔恨的道:“王爺,草民財迷心竅犯下罪不可赦罪行,草民深知一身罪孽深重無顏求饒,只是還請王爺看在家父垂垂老矣還需草民奉養天年的份上饒了草民一命,草民願意奉上黃金百萬……不,草民願意將所有身家全獻出來,只求王爺饒了草民一命。”
說完他拼命嗑頭,心中卻在希冀楚謨遠能喝下那杯酒。
瞧著這噁心的父子三人,楚謨遠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唇角綻開一抹玩味的笑意,這寧家人,為了刺殺自己倒是不惜一切,這酒中下了便是魔階高手的人也察覺不出的酥骨散,這種酥骨散可不是普通人能尋得到的,看來為了保證自己能送命於此,這整整三天的時間,寧家是做夠了一切準備啊!
既然他們如此悉心準備,他若是不成全了他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一出好戲!
在這令人噁心的父子三人殷切的目光中,他緩緩將酒杯放於唇畔,作勢一飲而盡,以這噁心的父子三人所看不到的速度將酒吐在了衣袖之中後他放下酒杯,冷然道:“本王看你們寧家,根本就沒有誠意贖罪,歌兒乃本王的女兒,又是皇上親封的長樂郡主,你們寧家對她母女所行下的罪孽,別說區區一個寧風的性命不能補償,你們居然還妄想讓本王放過寧風?真正可笑!本王告訴你們,你們寧家若是真有誠意贖罪,就該將寧風所為公之於眾,讓世人知道你們寧家為了謀得不屬於你們的寶藏曾經做過些什麼,如此,方能一洩本王心頭之恨!”
一臉厭憎的說完,他森然的看著寧如森父子三人,按小丫頭所說他已經唱完屬於他的戲本了,他這般說便是給寧家發作的藉口,要知道一個百年世家,他們所看重的並不是錢財而是名聲,讓他們將他們為了謀取不屬於他們的寶藏而做下的令人不恥的事公之於眾根本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沒了錢財他們還可以另想辦法東山再起,可沒了名聲,他們就是想東山再起也不會有人給他們機會,所以,只要他按小丫頭所說非要寧如森將寧風所行因果公之於眾,寧如森三人就有了發作的機會,而這一發作自然就是命埋伏在外的刺客行刺!
果然,在他話一落地,寧如森便一臉激動的叫起來:“王爺,殺人也不過頭落地,王爺您要寧家將風兒所行之事公之於眾,豈不是讓我們整個寧家為世人所唾罵?風兒是有錯,但王爺您卻要讓整個寧家為他所犯下的罪孽來陪葬,也未免欺人太盛!”
欺人太盛?
真正是天大的笑話,當初寧風做下那不恥之事時,你怎麼就不站出來?
楚謨遠掩了心中的不恥和憤怒,眸光似刀一般從寧如森的臉上劃過,寧如森不由一驚,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子,但馬上他又挺了挺胸繼續厚顏無恥的看著楚謨遠,道:“王爺,當年風兒固然有錯,但無論如何,若非風兒當初路見不平撥刀助救了郡主母女,郡主母女早該命送那些歹人之手,按理說起來,風兒還是郡主母女的救命恩人,雖然風兒最後為了得到寶藏犯下罪孽,但當初若風兒沒有出手相救,郡主母女也早已活不成,所以,風兒也不算是真兇!”
聽了寧如森這一番厚顏無恥的話,楚謨遠只覺這老頭已簡直不能用噁心來形容了!
這世上,還會有比他更無恥的人沒?
當初明明是寧風設計那一切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而現在,寧如森為了替寧風開罪居然還能這般冠冕堂皇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當初如果沒有寧風‘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歌兒母女早就送命於此,而寧風這個害人兇手在他口中居然還成了救人一命的英雄!
真正是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強忍著想要一掌拍過去的衝動,這令人噁心的嘴臉,他覺得便是再多瞧上一眼,都會讓他覺得對他是一種玷汙,一揮衣袖他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