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長生天幫助寧家,比由他這個千年不曾回過墨家的掛名家主說出這番自然要有權威得多。
那一眾人等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這是先祖欠下的恩情,族規上也明確寫了一旦恩人的後輩有難上門求助,墨家人一定要傾力相助,大長老這番話合情合理,墨家本就欠寧家的,是該還這筆恩情了!
見眾人沒有異議,大長老方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就回去好好督促子孫專心修煉。”
眾人離開之後,大長老望著墨千赫道:“千赫,昨晚那人不管是不是顏家人,將來你到了苦海不死島,一定得找顏家家主問清楚方可。”
墨千赫知道大長老這是擔憂顏家會因此走上覆滅的道路,顏家和墨家都有著上蒼賜予的不死之恩,自然也和墨家一樣不能貪戀紅塵權勢,他點頭應下:“大長老放心,千赫一定會將此事弄清楚的。”
大長老卻並未因此就放下心來,他嘆了口氣道:“千赫,若然顏家家主真有奪得天下的意向,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勸說她回心轉意,說到底,顏家和我們墨家本就息息相關,這上千年來雖然不曾往來,但血脈裡流著一半相同的血這一點不容置疑,顏家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墨家也無顏面見先祖。”
墨千赫自然點頭應下,他心中的擔憂卻比大長老還多了一層。
若然昨晚那人是顏家人且是顏家家主的意思,那麼他去求顏家幫他救活死在墨長久手下的那個寧家人豈不是希望更加渺小?若然那人救不活,卿卿父親被困在哪裡又該去問誰呢?
只是,他心中雖然甚是擔憂,卻也知道不能在大長老面前說出,大長老的重擔已然夠重的了,不能再增添他的負擔。
反正,到了苦海的不死島,他想盡辦法也要讓顏家人幫他救活這人才行。
正想著,趴在桌子上的人傳來虛弱的聲音,他和大長老忙上前扶起最先醒過來的那人讓他靠在椅背上,大長老道:“之悠,你覺得怎麼樣?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可有看到那個迷暈你的人?”
那最先醒過來的人是墨家二房的大管事墨之悠,他的修為是幾人之中最高的,也因此他才能最先甦醒過來。他甦醒過來之後只覺頭腦一片沉重,同時神智還有些迷糊不清,但耳畔大長老的聲音卻讓他一下子回過神來,他馬上搖了搖頭,晃去腦子裡懵懵懂懂的沉重感,待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費力的抬眸看向大長老,虛弱之極的道:“大長老,請容之悠回想片刻。”
大長老便點頭道:“之悠你慢慢想,不用擔心之賀他們,他們都和你一樣,只是中了迷香並無大礙,一會也會甦醒過來。”
墨之悠閉了閉眼,努力回想著昨晚的情形,大長老和墨千赫站在一邊靜靜等候也不打擾。
“大長老,悠之記得我們幾人押著墨長天和墨長久在快要走到悔過谷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攔在了我們面前,她什麼都沒有說,只彈了下手,我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墨悠之回想起昨晚的情形,不由面色愧然,他看著大長老繼續道:“大長老,悠之有辱使命,請大長老責罰。”
那個女人來得太過突然,他剛想出手卻沒想到那女人只彈了下手自己就什麼昏迷過去,然後後面的事他一無所知。想到這裡,墨悠之就覺得那個女人的身手簡直太過詭異,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誰能有那麼快的身手。
就是大長老,只怕也未必……
“悠之,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一個女人?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墨千赫忍不住皺了眉問,會是陰素素嗎?可是她的修為應該不至於快得讓墨悠之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她千年以前修過邪術,也許這千年時光她在煉獄之中只怕也在修煉邪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許她當真能快得讓墨悠之等人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墨悠之在腦海中回想著那個女人的容顏,當時天色雖晚,但月色卻甚是清晰,而那女人的容顏又太過中性化,若不是她穿了一身裙子,他當真會以為那是一個英姿煥發的男子而非女人。
“家主,大長老,那個女人的臉生得很是英挺,眉毛也不像女人的眉毛修長纖細,雖不像男人一般濃密但也遠比女人的眉毛要粗要濃,她的個子遠比一般女子要高,若不是她身上穿的是裙子,我當真會以為她是男人。”墨悠之腦海裡回想著那個女人的容顏,同時又不免有些好奇,那個女人身手那麼快,按理說她原本可以取了自己這些人的性命,可是她似乎只是為了救走墨長天和墨長久。
聽完墨悠之的描述,墨千赫可以肯定的就是昨晚那個女人絕不是陰素素,因為就算那個女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