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只能在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臉上越來越蒼白,讓你看到你的眼神越來越呆滯,然後在寂寞中老去。”
“林慕梅,在這裡,就讓你在你最害怕的寂寞中死去。”
腳底裡彷彿踩在了冰上,那股從腳底裡的冷氣直接的竄上了她的每一縷思緒,慕梅覺得冷,在他富有感染力的聲音中慕梅彷彿看到了在他描繪里的自己,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越來越呆滯,最後在寂寞中老去,死去。
睜開了眼睛,害怕讓她的淚水四溢,她想搖頭只是下巴被他捏住,她想求他可她說不了話。
她就只看到他眼裡瘋狂的光,如荒原裡最嗜血的獵豹。
慕梅開始絕望。
他放開了她她跌坐在了地上,他笑著離開,她捂住耳朵拒絕去聽他那刺耳的笑聲。
那天,慕梅就坐在了閣樓裡看著暮春中即將凋零的花朵直至艾美來叫她吃飯,天色暗下去的時候,慕梅回到了房間裡,她知道在這老房子的外面尤連城的保鏢已經把這個房子變成了一個堅不可破的牢籠。
晚一點的時候下面下起了雨,最初下得挺大的,最後小了一點,慕梅在斷斷續續的雨聲中沉沉的睡去,她太累了,疲憊戰勝了所有恐懼。
午夜的時候,慕梅醒來,也不知道為什麼的慕梅最近一到午夜就會醒來,迷迷糊糊中尤熟悉的汽車引擎聲,心狂跳著,慕梅側耳去傾聽,一切又安靜了,慕梅閉上了眼睛,著魔般的下床,著魔般的開啟了房間,艾美睡在她房間外面的沙發上警惕的望著她。
“噓!”慕梅把手豎在了嘴唇上:“艾美,我求你小聲一點,連城偷偷看我來了。”
午夜讓這個穿著長長睡袍的中國女人像來自於仙境,不由自主的艾美坐回了沙發上,她不用為這個女人會不會逃跑當心,因為外面尤家的保鏢已經密密麻麻了。
又或許,如她所說他真的偷偷的看她來了。
不由自主的,艾美目送著那抹身影。
她長長的睡衣裙襬在地上拖著,玲瓏的身軀在在薄薄的睡裙以及燈光的烘托下在輕盈的腳步中曼妙撩人。
慕梅走下了臺階,雨後,地上溼漉漉的。
慕梅開了門,隨著兩扇門的緩緩拉開,屬於老城區那種舒服的空氣撲面而來。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只是跨出了矮矮的門檻一步,慕梅就看到了他。
是不是上帝聽到了她心底裡對他的思念,讓夜風把他送到了她的門口來了。
一定是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沙發小姐是我,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咔咔咔~~~
☆、殤(19)
小巷遠遠的地方有一盞燈,燈光不是很明亮;是一種很老舊的屬於歲月沉澱下來的昏黃;據說那盞燈和這小巷是相同的歲數,以前;慕梅偶爾會站在那盞燈下;偶爾會莫名的想流淚。
他靠在了牆上,低著頭;一點猩紅最初在他唇邊跳躍,老舊的燈光以及小巷石板道路上的水跡相互輝映著;如光圈;給他的輪廓鍍上了夢幻般的光芒。
慕梅一步步的走向她;她覺得著這會不會是充滿魔力的午夜帶來的幻夢。
尤連城從來不抽菸的。
尤連城除了驕傲還是驕傲。
尤連城痛恨背叛和謊言。
尤連城在下午還一個眨眼之間就想出了最變態的方法來懲罰自己。
尤連城最後對林慕梅說的一句話是林慕梅我再也不會見你了。
怎麼會?他怎麼可能來到這裡。
好不容易;慕梅來到了那個幻像面前。
這深深的;老老的巷子裡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靜物,連同他,連同她,連同燈光,唯一在動的是慕梅快要跳出胸膛的心以及在他唇邊的那點猩紅。
濃濃的煙霧朝著慕梅而來,那股辛辣刺激的慕梅淚流滿面。
不是幻夢,真的不是,他來了,他見她來了。
那抹猩紅移到了他的手指上。
在宛如萬物停滯的光景裡,慕梅聽到了他低低的說著。
“聽說,一個照面,走在同一條街上的機率是億份之一,聽說,兩個人在路上相遇說上一句話,兩個人同在一個電影院裡看一場電影搭乘同一班公車的機會是十億份之一,聽說,兩個人相愛,攜手到老的機率是五十億份之一。”
“倘若,你不是因為那個目的來到我的面前,我又會到哪裡去遇到你,去擁有那個五十億份之一。”
慕梅緊緊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