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終於不用再頭疼於趙錦書太過於單純,終於不用再心疼趙錦書的太過於執著了。
好了,從今以後,再也吃不到趙錦書為林慕梅做得菜了,也不會在生日的這天收到來自於趙錦書的禮物了。
這一天剩下的時候裡慕梅都坐著公車在倫敦街頭遊蕩,透過車窗看窗外時有時無的雨水。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椿媽媽在一邊看電視節目,慕梅低著頭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叫她,從西西里回來後慕梅就沒有叫過她一聲“椿媽媽”了。
“慕梅,吃過飯沒有。”林椿叫住了想回到房間的養女。
“吃過了。”慕梅的鼻子嗆嗆的,想流淚。
“你和尤連城。。。”林椿遲遲疑疑的,最終剩下的話沒有問出。
“是不是想問在聖誕節期間我是不是和尤連城在一起?是的,是的,在聖誕節期間我和他一直在一起。”慕梅擰開了房間門把:“放心吧,椿媽媽,會如你所願的,怎麼都會如你所願的。”
頓了頓:“還有,不要喝酒了,你不是需要保持好的狀態為宋舒悅的不幸慶祝嗎?那你就給我好好保重身體,在這個世界上,我也就只有你了。”
關上了門,慕梅靠在了門板上,手落在了心臟的位置,真奇怪到現在它為什麼還沒有瘋,是不是林慕梅的心臟比別的人的構造更要奇特?
門外,林椿捂住了胃部,強忍住了那種錐心的疼痛。
當晚,慕梅喝了一點小酒,她自己弄的,一點點的伏加特再加一點點的紅茶然後是大半杯從超市買來的普通乾紅,味道奇怪極了,恍恍惚惚中,慕梅好像是睡著了,在半夢半醒之中她彷彿聽到了來自於她房間窗戶的聲響,像是啄木鳥在用著嘴巴啄著樹木。
迷迷糊糊的,慕梅開啟了窗戶想把啄木鳥趕走,她討厭那個聲音現在她討厭世界上的任何聲音,窗一開,慕梅看到了趙錦書。
幾米高的橡樹上,趙錦書坐在橡樹開叉的枝丫上,黑夜勾勒出他並不是很出彩的輪廓,如攝像機用膠帶攝製手法所呈現出來的面孔。
慕梅手伸到窗外去,他在她隻手指間一伸手就觸碰得到他的臉,順著她的手他的臉像慕梅靠近,慕梅聞到了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香。
“趙錦書,你喝酒了?”來不及細想,慕梅衝口而出,由於趙錦書的工作性質酒一直是禁忌。
下一秒,他從橡樹一下子跳到了她的窗臺上來,一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像是在發洩,有像是在啃咬,慕梅不敢動,只要她動趙錦書就會摔倒到窗戶下面去,她的房間是閣樓式的和地面有差不多三米的距離。
放開了了她,他目光灼灼。
“慕梅,我死也不相信你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姑娘。”
慕梅只覺得累。
“慕梅,如果我告訴你我不在乎那些呢?如果我說我就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邊呢?”
慕梅覺得更累了,讓開了身體,慕梅解開睡衣的扣子,藉著那點酒意然笑得風情萬種,風情萬種的說著。
“進來吧,趙錦書,如果你覺得在我身上耗費了那麼多年委屈了,那麼。我們今晚就一起睡,今晚你要做幾次就做幾次,做完後我們兩清了,從此後,我就可以不用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
那晚,慕梅捱了趙錦書一個巴掌,在凌晨間無比的清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社群裡的孩子們哭喪著臉,會幫他們修腳踏車,會把他們架在肩膀上,會客串他們遊戲裡的老鷹,在他們踢球的時候永遠的當守門員的趙錦書在很早的時候拿著旅行袋走了。
在這個社群裡,趙錦書是最受歡迎的人,在這個社群里人人都愛趙錦書,因為那個不算英俊的中國男孩就像英國人嚮往的加州海岸陽光。
在凱蒂萬般憂傷的把這個訊息告訴慕梅後,慕梅在天剛剛暗沉的時候來到了趙錦書公寓外,鬼使神差的從他放郵包的信箱裡拿出了開啟他公寓院子的鑰匙,說也奇怪,趙錦書把可以開啟他公寓的鎖的鑰匙都給了她,其中也包掛了信箱的鑰匙,而院子裡的鑰匙其實慕梅也有一把只是後來被她丟了。
進入了院子,慕梅只開了院子裡的一盞小燈,像小偷一樣的把他的山地車洗好還把它擦拭得程亮,又給細細的加固了花架給那些花澆水,這些花其實都是慕梅東一盆西一株的搬到這裡來的,趙錦書把它們養得很好。
做完這些後,慕梅還給趙錦書釘在牆上的籃球架那些斷掉的籃球框網線修補好,趙錦書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在這裡練習投籃了。
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