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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說完這話後,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隻被段輕鋒握著。當著父母的面,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親密,她想也沒想就掙扎著,想要把手給掙脫出來。

可段輕鋒是什麼人,這個一向什麼事情都講究主導的男人,哪裡是會輕易放手的人。他既然做了這場戲,就一定要做足才行,半途而廢這個詞,在他的字典裡不是存在的。於是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些,甚至在不經意間把凌珠顏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讓兩人離得更近了些。

凌媽媽一看這情景,就忍不住偷偷地樂,還不住地用眼睛去瞟兒子,示意他看明白了。他妹妹和這個男人,是真的有感情的,而不是他們父母做主,硬把他們湊在一塊兒的。

凌晉文對段輕鋒,卻始終抱有一種懷疑的態度。對於他會不會退下來這個事情,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起,他就覺得這是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哪怕他不是有意的,但潛手投足的那股子氣質,總令人覺得不得不臣服於他。

同樣身為男人,凌晉文自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有一種同為雄性而被迫屈服的感覺。他看著家裡人一個兩個地為段輕鋒這個男人傾倒,心裡就止不住地煩燥。想要再說幾句反對的話,也覺得沒啥意思。索性就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家陪老婆,起身告辭走人。

他一走,凌家的氣氛反倒立馬變得融洽了起來。凌媽媽一面招呼人給段輕鋒續茶,一面又讓人端了各種點心出來請他吃。大家似乎都對凌晉文的離去保持了一致的意見,誰都沒有提起他。

到了下午時分,凌媽媽又囑咐人去做飯,晚上留段輕鋒一起吃飯。那一天剩下的時光,似乎誰也沒再提起結婚這個事兒,大家都把它當作是一件預設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已經談妥了似的。

只有凌珠顏,晚上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桌布花紋時,心裡才會冒出一點小小的疑問:她這樣,就算是答應和段輕鋒結婚了嗎?

☆、離家出走

凌晉文從凌家出來後,沒有直接回家陪老婆;而是去了酒吧喝酒。這是男人的通病;一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喜歡往酒吧裡跑;藉著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經;以獲得暫時的平靜與快/感。

凌晉文不是個嗜酒的人;平時除了應酬也不怎麼喝酒;所以酒量也就一般般。去了一家常光顧的酒吧坐下來點了幾杯威士忌灌了下去;沒過多久人就有些暈暈乎乎起來。

這時候時間尚早;酒吧還沒到正式營業時間。吧檯邊上稀稀拉拉地坐了幾個熟客;有在聊天的,有在打牌的,還有的在商量晚上去哪裡happy吊馬子的。

凌晉文有一耳沒一耳地聽著那些閒話,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說,他根本什麼也沒在想,就這麼呆呆地坐在那裡,木然地端著酒杯把烈酒往嘴裡灌。全身的感覺都像是被剝離了似的,也就是當酒灌進嘴裡的時候,才能嚐到一絲絲的苦味兒。

他這麼情緒低落,其實也不全是為了妹妹。他心裡也清楚,段輕鋒是個不錯的物件,妹妹真要嫁給他,是不會受委曲的。一個果斷堅毅頭腦清楚又不愚孝的男人,是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受委曲的。他比北京城裡那些個腐敗墮落的富二代官二代好太多太多,如果連這樣的男人都不滿意的話,可能再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凌晉文真正煩心的,其實是自己的婚姻。他知道他的婚姻出了錯,卻不知道該怎麼去糾正它,一開始就走錯的一條路,想要再走回來,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什麼最近一直情緒不佳的原因。喝酒或許是最好的辦法,至少可以暫時忘記煩惱,過一點逍遙的日子。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世上有些煩人的東西,並不是靠酒精就可以驅散的。比如說吵人的蒼蠅,一直繞在耳邊嗡嗡直叫的那種,揮不掉拍不死。

那隻吵人的蒼蠅名叫賀家棟,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故意的,大白天的凌晉文一個人喝著悶酒,賀家棟就突然像鬼似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和他點一杯一模一樣的威士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不時斜著眼睛打量他幾眼,卻是一言不發。

凌晉文字來想要無視賀家棟,可是他一坐在那裡,自己就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感覺到對方的目光總在自己身上打轉的時候,他那種不爽的情緒就變得越來越高漲。

終於,他藉著酒勁兒推了對方一下,不滿道:“你在這裡幹什麼,走開!”

“和你一樣,喝酒。”賀家棟反手打掉了凌晉文的手,一臉的理所當然,“酒吧開門營業,我就進來了。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