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索性就什麼也不說了,衝凌珠顏勉強笑了一下,轉身就匆匆離去了。
她那藍色的背影就像是一團暗暗燃燒的火焰,在凌珠顏的眼前一跳一跳,最終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只留下那藍色的印象還在腦海裡晃動不已。
似乎有哪裡不太對頭。凌珠顏默默地想了一下,正準備往下細想,段輕鋒已經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半強迫半哄著把她給騙進了婚房裡。
等到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之後,凌珠顏腦子裡才響起“嗡”地一聲,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在瞬間就斷為了兩半。
當時段輕鋒的臉離她非常得近,幾乎已經到了臉貼臉的地步了。
“你,你幹什麼?”凌珠顏慌忙將臉別開,掙扎著想要跑開,“我,我要去卸妝了,化了一天的妝,臉上難受死了。”
雖然明知道對方在害羞,段輕鋒卻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爽快地放開了凌珠顏,拍拍她的臉頰道:“趕緊去吧,順便把澡也洗了。對了,手腳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掃了凌珠顏一眼,目光裡已滿是赤/裸裸的欲/望。凌珠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傻呼呼地道:“妝有點濃,我,我大概得多卸一會兒。”
“沒關係,澡洗快點就可以了。還是說你已經累得動不了了,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那樣的話,我也可以進去幫你。鴛鴦浴什麼的,我其實很早就想嘗試了,感覺應該會不錯。”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凌珠顏瞬間全身在通紅,就像一隻被煮熟了的蝦子,紅得泛出了幾分嬌豔的粉色,看上去更讓人覺得可口。
段輕鋒壞心思立現,忍不住又去逗她:“怎麼,真想讓我陪你一起洗?”
“不用了,自己洗就好。”凌珠顏“哧溜”一聲就從段輕鋒桎梏的雙手間溜了出去,動作迅速地就像一尾活魚,又像是後面有惡狗追似的,甚至都忘了拿換洗的衣服,就直接衝進了衛生間,直接把門反鎖了起來。
那樣子已經表明了一切,她是真的擔心段輕鋒說到做到。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雷厲風行說幹就幹。有些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可能只是玩笑話,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很有可能就是動真格的了。
凌珠顏靠在浴室的門板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意識還沒有從渾沌中完全清醒過來。畢竟她是稀哩糊塗就嫁給了段輕鋒,之前不覺得怕,等到了要洞房的時候,那股子女人特有的矜持與恐懼,才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
今天看來是逃不過了,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等到真的要跟人上床時,凌珠顏又有些膽怯了。不知道兩個人脫光了面對彼此會是怎樣的情景。凌珠顏光想想都覺得尷尬無比,甚至有些慶幸領證那天段輕鋒對她的紳士風度了。
她努力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自己混亂的情緒,然後就撲到洗手檯前開始卸妝。新娘妝向來是很深很難卸的,凌珠顏被自己這張花花綠綠的臉搞得有些錯愕,很快就拋開了段輕鋒洗鴛鴦浴的提議,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卸妝上。
她足足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臉上的彩妝卸得七七八八,然後就又開始去折騰自己的頭髮。
因為要做髮型,她的頭髮上被抹了許多髮膠,非常難解開。凌珠顏用梳子細細地梳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把頭髮略微梳通了一些。
緊接著她便沒想太多,直接衝進浴房裡開始洗頭洗澡。等到洗得差不多了,浴室裡已是霧氣蒸騰的時候,她才猛然間想起來自己沒帶衣服進來。
凌珠顏嚇得抖了一抖,趕緊探出頭去,想找件浴袍暫時裹一裹。可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酒店的浴袍還放在衣櫃裡沒有拿出來,整個浴室除了毛巾和稍大一些的浴巾外,什麼遮擋的東西都沒有。
難道說,要她裹著浴巾直接出去?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凌珠顏光著身子,帶著一身的水珠站在浴室中央想了想,終於無奈地拿起一條浴巾裹在了胸前,然後悄悄地開啟浴室的大門,只露出一小條縫,方便她把腦袋探半個出去,尷尬地叫道:“阿鋒,阿鋒你在嗎?”
段輕鋒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我在,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半推半就半遮半掩這種事情,是最容易勾起男人的衝動的嗎?”
“我,我就想你幫我拿件衣服。”凌珠顏看著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的段輕鋒,氣勢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就變成了呢喃,“我忘了拿衣服進來了,你把睡衣遞給我一下好嗎?”
“還有必要穿睡衣嗎?”段輕鋒說話間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衣櫃前,一把將門拉開,然後在一堆漂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