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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人脈。

每次聽說哪家的公子又要結婚了,她們心裡多少就有些失落,羨慕那些女方家的父母有福氣。但再怎麼羨慕,畢竟雙方又不認識,也就是隨便談一談罷了。

但凌珠顏顯然並不一樣,她是她們所熟悉的一個晚輩,親眼見到她嫁得這麼好,心裡受到的衝擊自然是很大的。羨慕嫉妒恨是不用說了,有幾個嘴巴比較碎的還忍不住在這種場合給凌媽媽心裡添堵,拉著她在那邊笑著耳語道:“慧萍啊,要我說你真是好福氣呢。誰能想得到你家珠顏有這樣的好姻緣。這個女兒從小就讓你操了不少心,為了她你可是受了不少委曲。現在終於苦盡甘來了,我可真要恭喜你了。”

凌媽媽那一天可算是春風得意了,那臉上的笑容自打起床後就沒有散過,儘管臉上的肌肉已有些痠痛,卻還是因為心情太好止不住地想要樂。可是一聽這人說的這番話,她的臉上立馬就鋪上了一層陰霾,笑容雖然沒有淡去,但明顯看著已經有了些尷尬。

說這話的人跟她的關係可不一般,算得上是她的閨中蜜友,還有些遠房親戚的關係。對於他們家的很多私密的事情,都略有耳聞。她這麼說,明顯就是在提醒凌媽媽心裡不願意去想的一個事實。那個事實是她這一輩子最為恥辱的一件事,她總是嘗試著要將它忘掉,甚至恨不得自己得了失憶症才好。

偏偏老天爺就是不讓她如願。她這麼想失憶的人,該記得的事情一件也沒忘記,倒是女兒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居然就讓她把以前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凌媽媽有時候望著女兒怔怔出神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衝動,想要拿起身邊的某個花瓶,直接砸到她的頭上去。

明明該消失的人,卻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晃盪,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的某一次失敗。每每想到這一點,凌媽媽總是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放在平時,她大概早就拉下臉來甩手走人了。但今天她卻不能這麼做,她是女方的媽媽,是絕對不能缺席的。非但不能走,還得一直留下來等到宴席結束,熱情地招待所有的賓客,這才是她一個當媽的人該做的事情。

凌媽媽盯著她那朋友的笑臉看了半天,心裡儘管已經恨出血來了,面上卻很快恢復了鎮定,隨口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們當媽的,還不都顯兒女當牛做馬的命,辛苦是談不上,就算有也是應該的。我們最大的心願,也就是看他們有個美滿的婚姻。珠顏如今已經做到了,我也可以放心了,以後的日子就再沒什麼不舒心的啦。”

這一下,倒輪到她那朋友臉色不好看了。凌媽媽自然知道,他們家還有個快三十的女兒沒出嫁,自身條件一般般,雖然家境還算富裕,但在北京這種地方,這種家世根本算不了什麼。小門小戶的他們看不上,想高攀高門大戶,俏媚眼都做給了瞎子看,至今也沒有找著合適的。

也難怪她一參加朋友女兒的婚禮就滿嘴冒酸氣兒。凌媽媽反擊了這麼一招後,看著對方訕笑的表情,心裡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也沒空再跟人置氣,馬上叫了人過來,把她的朋友往樓下領,自己則已經轉身,去招呼別的賓客了。

這暗潮洶湧的一幕不過是浮光略影,對正忙著跟人打招呼的凌珠顏來說,完全不值得注意。倒是站在她身邊的段輕鋒,好幾次將目光投了過去,默默地記住了那個跟凌媽媽說話的中年婦女的長相,回過頭來的時候還忍不住在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看到這樣的笑容,心裡多半是要“咯噔”一下的。段大少是怎麼笑的,除了面對凌珠顏的時候,他的臉上很少會有笑意。而每當他這麼似笑非笑時,就意味著他肯定又想到了什麼。

幸好這會兒他正在迎賓,臉上帶點笑意也是正常的,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這一點。段輕鋒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頭,轉身重新開始招呼客人。

他們兩人在樓下迎了一個多小時的賓,一直快到十二點半了,人才算陸續來齊了。婚慶公司的負責人也跑過來催促他們準備上場了,熱熱鬧鬧的婚禮轉眼間就要開始了。

凌珠顏雖然沒結過婚,但對婚禮的流程倒也挺熟悉。無非就是學西方人的樣子,在婚禮進行曲中挽著父親的胳膊上場,然後由父親將自己交到新郎手中,接下來對方會單膝下跪求婚,然後兩人再挽著一起上臺,在鬧哄哄的司儀的指導下,交換戒指喝香檳酒。然後就是點蠟燭切蛋糕之類的儀式。這期間新人們還要互相說些甜蜜的話,保證愛對方一生一世之類的。

當然,雙方父母也會被請到臺上,分別講話給予新人祝福,還要有證婚人發言,多半就是德高望眾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