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也起過疑的!
這肯定是被鬼上身了,所以方菡娘那丫頭前後變化才會那麼大!
方田氏越想越激動,心跳的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耳中清晰的聽到孃家親戚不以為意的回應:“那是,那種邪祟汙穢啦,向來最怕黑狗血,只要神婆出馬,一盆血下去,肯定會被驅走的。”
……
方田氏送走孃家親戚,這事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想,越想越覺得方菡娘不對勁,言行根本就不像是從前那個瑟瑟縮縮的黃毛丫頭。要是趕走了那個作亂的鬼,從前那個臭丫頭還不是任她揉捏,大孫子也不會再說什麼!
她思來想去,越想越興奮,起身喊來三兒子方長應,一說這事,方長應有些不耐煩了:“那小丫頭片子能作什麼妖,娘你就是想太多。”
方田氏啪一下打在兒子背上,惱道:“讓你去幫我找人,你就幫我找,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完,又許了兒子不少好處,方長應這才笑眯眯的應下,拿了錢,拍拍屁股出門去縣城找神婆了。
等三兒子請回了神婆,方田氏帶著三兒子跟神婆上門時,發現二房家裡只有在院子裡餵雞的方芝娘跟方明淮,方菡娘根本不在家,一股撲了空的挫敗感讓方田氏惱怒起來,拍著門板喝問方芝娘:“那個死丫頭呢?”
方芝娘有些怕,但還是護著方明淮,努力挺直了腰板,口齒有些發抖的回方田氏的話:“奶奶,我,我,我不知道你說誰。”
方田氏大怒:“你姐呢!”
方芝娘道:“大姐去縣城了。”
“那死丫頭去縣城做什麼!”方田氏有些抓狂,她急惱的在二房門前轉了幾圈,越想越不甘心,“走,我們去縣城找她!”
第十九章 挺不容易
這幾日,方菡娘將天門冬簡單的炮製了下,野紅梅也曬制好了,她一大早就將天門冬跟野紅梅分別裝到了幾個大麻袋裡,花了十五文錢,讓村裡去縣城的馬車載她一程。
車伕見她一個小姑娘,還沒有那麻袋高,倒也心好,幫她把東西搬到了車上,還問了下方菡娘要把東西運到哪裡,他幫忙給送過去。
方菡娘想了想,發現記憶裡實在沒什麼關於“賣草”的具體地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叔,你知道縣城哪家藥鋪收草藥嗎?送我去那裡就行。”
車伕恍然大悟:“你這麻袋裡裝的是草藥啊。那我直接送你去滙豐藥鋪好了,那家藥鋪掌櫃人不錯,挺地道,上次我老孃病了,在他那抓的藥,藥材挺好的。”
方菡娘感激不盡的上車了。
這馬車拉的是個板車,四面見風,方菡娘上車後,剛慶幸完自己今天穿的挺厚,不多時就被馬車晃的不輕,臉色煞白,想吐的很。
車上還有個女人,自方菡娘上車後就一直打量她,雖然不明顯,但也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方菡娘白著臉,強忍著不適,說:“嬸子,也去縣城呢?”
那女人怔了下,也輕輕一笑:“菡娘不認識我了?也是,都好多年沒見過你了。我是正材他娘。”
原來是成正材的娘。
方菡娘下意識的露了個笑,結果又一個顛簸,方菡娘臉色變了變,捂住嘴,半天緩不過神來。
正材他娘沒有再說什麼。
待方菡娘神色好些了,正材他娘才慢悠悠的說:“我家正材他爹死的早。”
方菡娘精神還有些不振,她心裡模糊的想,嗯,這身子她爹死的也早。
正材他娘又道:“我一個女人,靠賣針線活拉扯正材長大,挺不容易。”
方菡娘心裡產生了共鳴感,我一個蘿莉拉扯弟妹長大也挺不容易,我懂你!
正材他娘見方菡娘不說話,有些急了,說:“現在正材在隔壁村學堂讀書,他以後一定能考個功名回來,我不希望他現在因為別的事情分心,你懂嗎?”
方菡娘多聰明啊,再聯想起之前村裡那些起鬨的孩子說的話,她立即就明白了正材他孃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啼笑皆非起來。
天哪,她還是個蘿莉好不好,您也想太多了吧!
方菡娘坐直了身子剛想義正言辭的表明心跡,馬車又顛簸了下,一陣反胃襲來,方菡娘臉色瞬間差成了狗。
正材他娘見方菡娘臉色瞬間變了,心底倒是嘆了口氣,這孩子倒是對自己兒子一片痴心,那也沒錯,誰讓自家兒子那麼優秀呢。但是她想進他們成家的門,那是萬萬不行的,一個敢忤逆自己長輩也要單獨分房另過的女娃,肯定不是個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