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趴到了一條長凳上。
方明江手上拿著一條油亮的長鞭,站在一旁。
因為是背對著,鄭霞看不到方明江的表情,卻能看到那趴著的女子背上,密密麻麻橫亙著不少可怖的傷痕,看那傷痕模樣,應該都有些年頭了,新傷加上舊傷,層層疊疊的,別提多嚇人了。
鄭霞嚇得捂住了眼,不敢再看。
屋裡響起了鞭聲。
還有女子忍痛的哼唧聲。
到後面,那女子甚至還在shen yin:“打我,打我,繼續打我!”
鄭霞心中被巨大的恐懼包圍,她抱著頭蹲到了地上,腦海裡滿滿都是方明江揮鞭抽那名女子的模樣!
鞭聲,女子的shen yin聲,以及男子揮鞭的身影,成了鄭霞揮之不去的夢魘。
她難以相信,她心中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鄭霞抱著頭蹲在院子裡,一直瑟瑟發抖。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裡的鞭聲停了下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明江出了屋子,發現了院子裡的她。
鄭霞回過神時,就看見方明江淡淡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絲被窺破隱秘的羞惱都沒有:“你都看見了?”
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
鄭霞想起那女人似痛哭似享受的shen yin,再看看眼前的方明江,忍不住推開方明江,跑到一旁,狂吐了起來。
方明江一直耐心的等著鄭霞吐完,這才一步步上前。
鄭霞扶著樹,驚恐的看著方明江:“你,你別過來!”
方明江淡淡的笑了笑,嘲諷道:“不是說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麼?就這樣?”
鄭霞一想起往日裡對方明江的迷戀,因為方明江這個人同家裡起的衝突,又忍不住扶著樹瘋狂吐了起來。
方明江收了神色,平靜的看著鄭霞。
好半晌,鄭霞才回過了神,神色蒼白的跟白紙沒什麼差別了:“你,你這個魔鬼”
方明江笑了。
方明江淡淡道:“回去以後,如果你跟任何人提起今天你看見得,別怪我也讓你嚐嚐魔鬼的滋味。”
鄭霞知道,他是認真的!
他是正兒八經的在威脅她!
鄭霞忘了自己那天是怎樣回的府,她只知道,回府後她大病了一場,再也不違抗家裡的意思,果斷的同方明江斷了關係。
方明江平靜的接受了,再也沒找過鄭霞。
鄭霞不知道的是,這事之後她家裡給了方明江整整一百兩銀子。
連著好幾個月,只要鄭霞一閉上眼,就彷彿能看到當時的情景。
要不是一直吃著調理睡眠的安神藥調養著,鄭霞都不敢說,自己能撐下來!
今天遇見方艾娘,天知道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會聽方艾娘說關於方明江的事情!
天知道,她是再也不願意想起關於方明江的一絲一毫!
結果,她聽到了什麼,她聽到了方艾娘說,那女人懷孕了?
鄭霞絲毫不懷疑,方艾娘口中的女人,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個!
方艾娘一副錯愕的表情看著地上摔得粉碎的茶杯,眼裡卻閃過一抹興奮,她很是難過的樣子:“鄭霞姐姐,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還沒有放下我大哥”
“不!”鄭霞回過神,臉色雖然煞白如紙,卻是飛快的站了起來,“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朱三姑娘才是你真正的未來嫂子!若你想跟人說那個,你可以直接去跟朱三姑娘說!恕不奉陪了!”
她飛快的說完這些話,飛快的拉開茶室包廂的門,帶著丫鬟走了。
好半晌,方艾娘才回過神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一件事。
鄭霞,她沒有結賬!
方艾娘肉痛的自己掏了腰包,僅僅一壺茶跟幾塊小點心而已,竟然花了她三兩銀子!
方艾娘沮喪的家去了。
不管她再怎麼掙扎,不願意,兩日後,方明江從車馬行僱了一輛馬車,將方艾娘同碧水,打包送去了雲城焦府。
方艾娘不在府裡的日子,焦氏覺得順心的多。唯一不太順心的地方就是,上次她帶菡娘幾個去了鞏府,藉著親戚串門子的名義讓菡娘同華哥兒見了一面。
華哥兒似乎對方菡娘很滿意,她娘問他意思,他只說任憑孃親做主。
但方菡娘那孩子似乎沒看上華哥兒,焦氏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方菡娘,方菡娘笑道:“焦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