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聽魯懷晴這般一喊,冷冷道:“自作自受,還有臉喊冤?若不是明月想把熱茶潑我一臉,又何至被那位公子踢飛!”
“xiao 激e”明月涕淚縱橫的剛喊了一聲,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上去更狼狽了。
魯懷晴被方菡孃的話給梗了一下,臉上顯出幾分難堪來:“再怎麼樣,也不能踢的這麼重啊明月她是有錯,但錯不至此吧?”
青禾雖然剛才沒看見發生什麼事,但以他的聰敏,上下一聯絡就猜了出來,他板著臉看向魯懷晴:“原來是你家丫鬟傷了我家主子。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誰?傷了我家主子,你家丫鬟打死都不夠賠罪的。”
這話極大讓魯懷晴心裡暗暗興奮起來,她呼吸微微急促,卻以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姿態喊道:“達官貴人又如何?!丫鬟就不是人了嗎?你家主子身份高貴就能把我家丫鬟傷成這樣了嗎?!”
一副弱質可憐卻又堅強獨立不畏強權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就心折於她的氣節與堅強。
但青禾是誰?青禾在姬謹行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並不吃魯懷晴這一套,只是微微一笑:“這位姑娘,不用總想著把自己擺在弱者地位上來博得他人的同情,沒用的。你家丫鬟意圖襲擊我家主子在前,我家主子踢飛她,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這事,你就是拿到金鑾殿上去說,你也站不住理。我家主子不找你們麻煩,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你就別不知好歹了。”
一席話說的魯懷晴啞口無言。
青禾說完,朝方菡娘拱了拱拳:“方姑娘,我還有公事在身,先告辭了。在京城有緣再會。”
方菡娘點了點頭:“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他後背還請你多多費心。”
青禾點了點頭:“分內之事。”
青禾轉身,快步出去追姬謹行了。
驛站裡這才慢慢恢復了熱鬧,被明月撞翻的那一桌客人不依不饒的拉著魯懷晴讓她賠損失,她原本不多的碎銀子又少了一些。
魯懷晴咬了咬牙,看向方菡娘。
方菡娘卻沒心情再同魯懷晴玩什麼言語官司了,她起身,心情有些低落:“咱們趕緊進城吧。”
林總鏢頭點了點頭。
當然,這一次他們沒有捎上魯懷晴,這已經算是分道揚鑣了。
沒兩個時辰,鏢隊便到了西京那高大聳直的城牆根下,遒勁有力的“西京”牌匾高懸於城門之上,氣勢非凡的很。
只是城門前不知為何,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方菡娘他們的車隊,也跟著排在了隊伍後頭。
林總鏢頭在車窗拉住了韁繩,道:“方大xiao 激e,剛才咱們的鏢師提前過去看了,城門旁貼了告示,說這幾天西京裡出了個逃犯,四大城門都戒嚴了,進城出城都需要檢查,一會兒可能得麻煩您下車。”
方菡娘掀起車簾,點了點頭,笑道:“麻煩林總鏢頭打點了,一路以來真是辛苦林總鏢頭了。”
心裡頭卻在想,方才見姬謹行手上拎著劍,青禾也說“公事在身”,也不知是不是在追逃犯。
“哪裡的話。”林總鏢頭歉意道,“方才在那驛站,若不是那位公子出手相救,後果難以設想。也是我們大意了,日防夜防,想不到竟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一提到姬謹行,方菡娘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林總鏢頭倒是能看得出來,方菡娘大概是與那公子認識的。他也不是什麼愛打聽之人,見方菡娘這般,也就沒再問下去,轉了話題。
雖說快到黃昏,但在馬車裡這般乾等,著實也有些悶,方菡娘索性跟茉莉下了馬車,站在隊伍裡等著。
隊伍往前移動的速度也不算慢,但還是有不少人排隊排的心煩氣躁,罵罵咧咧起來。
那些粗鄙話林總鏢頭走慣江湖了,倒是聽得無妨。他聽了會兒心裡頭還在想,這幫孫子罵街都這麼弱。
結果後頭才回過神,這邊還有個嬌滴滴的方大xiao 激e在那一起排隊呢。
林總鏢頭忐忑的看向一旁帶著帷帽的方菡娘,乾笑道:“方大xiao 激e要是不習慣,要不先回車上休息休息?”
結果方菡娘完全沒有領會到林總鏢頭話裡的關切,自然道:“站這麼一會兒,沒什麼不習慣的,謝謝林總鏢頭掛心,沒事,我沒那麼嬌弱的。”
林總鏢頭默默閉上了嘴,想起了一件事。
傳聞這位方家大xiao 激e自小生活在鄉下,眼下看來那並非都是不切實際的傳言,說不得這位大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