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腦,方芝娘跟方明淮兩個小的面面相覷,只有方菡娘微微怔了怔,仍是什麼也沒說。
安二夫人顯然有些乏了,她擺了擺手,有些嫌棄道:”你們走吧,別吵了白兒。”
方菡娘姐弟三個便告退了。
出來二房那許久,方明淮才像憋久了一樣,長長的舒了口氣。
”總覺得二舅媽…”方明淮有些糾結道,”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樣了…”
方菡娘點了點弟弟的小腦袋:”你們白表哥一直生病,二舅媽擔心他的身體,性情有所變化也是正常的。只是你們在外頭,不要多說什麼。”
方菡娘知道,弟弟妹妹都是妥帖又大方的性子,不會在外頭亂說。只是眼下這事似乎看起來真的有些不太好,她才以防萬一的提了一句。
畢竟眼下方明淮進了阮家的族學,那裡頭不僅僅是阮家的孩子,還有一些依附過來的小家族的孩子也在裡頭唸書。裡頭說不定就有些壞了念頭的,引誘人說出家裡的秘辛。
方明淮明白的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方菡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二房,心裡頭依舊沉甸甸的。
……
大概真的是阮楚宵跟安如意體質相差太多,阮楚宵醒來後看上去人已經好了不少,安如意卻依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方菡娘是不太願意去看安如意的,但奈何方菡娘聽說了淮水伯府那邊來了人,正好大表嫂出門做客了,秋二奶奶便出門接待。
方菡娘覺得她這個二表嫂性子潑辣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她沒跟淮水伯府打過交道,只看淮水伯府能容許安如意以往的諸多行事,就知道淮水伯府大概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穩妥起見,方菡娘讓弟弟妹妹去陪平國公老夫人聊天,穩住老夫人,自己起身去了安如意養病的屋子。
方菡娘去的那會兒,淮水伯夫人,正摟著安如意在那兒直哭,一口一個我的心肝,你怎麼受了這麼一番罪…哭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方菡娘沒進屋那會兒差點被嚇著,還以為安如意有個不好了。
進了屋一看,安如意臉色雖然有些白,精氣神看上去明顯就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人的模樣。
方菡娘同秋二奶奶見了禮。
秋二奶奶見了方菡娘高興的直握住她的手不放。
這淮水伯夫人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是真的怕了。
按理說,姑娘家做客,在主人家遭了罪,主人家確實得跟人家客人賠罪。可這淮水伯夫人,人家進了門,半句主家的不是都不提,只抱著安如意在那兒哭。
這可把秋二奶奶給憋的啊。她平時是言語潑辣,但那也得分人啊。眼前這位淮水伯夫人,那可是她二伯孃的親大嫂,也算是她名正言順的長輩,秋二奶奶這邊代表著平國公府,又確實是理虧的那一方。她還真是半句話都沒法說,只能認命的看著人家母女情深。
眼下方菡娘來了,秋二奶奶算是見到救星了。
方菡娘方才也同淮水伯夫人行了禮,只是大概人家哭的太過投入,沒注意,就沒理方菡娘。
方菡娘也不惱,輕聲同秋二奶奶道:”我之前去看過三表哥了。”
這下子,淮水伯夫人情真意切的哭聲微微一頓。
而安如意,則是直直的直接看了過來。
第四百九十章 一哭二鬧三上吊
奈何方菡娘只說了那一句後,便不肯再說。
無論安如意多麼我見猶憐的虛弱模樣看著方菡娘,方菡娘都郎心似鐵,看都不看安如意半眼。
淮水伯夫人心裡暗暗生恨。
淮水伯夫人這麼多年來,在淮水伯府裡頭順風順水久了,收拾的一眾小妾姨娘庶子庶女們都乖順如雞。府裡頭那些掛著安姓卻又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小姐少爺們,說是掛著一個主子的名頭,實際上在淮水伯夫人面前,還不如一些得臉的媽媽有顏面。
也因此,淮水伯夫人在淮水伯府裡頭過慣了順我者昌的日子,潛移默化的養成了些唯我獨尊的性子。以往她這還好,知道是在平國公府,凡是都要讓三分顏面。眼下可壞了,平國公府算是虧待了她的女兒,站不住腳,她的腰板便挺直了幾分,覺得眼下平國公府的人就該誠惶誠恐的捧著她們娘倆。
因了這麼個緣故,當方菡娘只說了一句“我之前去看過三表哥”後就不肯再說話了,她就很是不快,裝哭都有些裝不下去了。
淮水伯夫人捏了捏袖子裡頭蘸滿了薑汁的帕子。
只要拿著這帕子蘸一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