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上還是沒什麼,畢竟有縣令夫人坐鎮,他不敢亂來的。”
方六嬸方六叔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叔,嬸子,今天有啥活要幹嘛?”盧寶文熟稔的打著招呼,邁進家門,挽起袖子,一副“你們快給我找活幹”的架勢。
對這小夥子的韌性,方菡娘是服氣的。
兩家坐下來談談親事這事,方六嬸推了一次之後,一直沒鬆口定上具體時間,盧寶文便隔三差五來方六叔家報道幫著乾點雜活,任勞任怨的,方六叔方六嬸勸他家去,他也只是咧著嘴笑笑。
隔壁杏花娘看得眼痠極了,方才方家來人她雖沒出聲,但耳朵一直是豎著使勁聽著的,聽著他們那話裡意思,似乎是方家現在在縣令夫人手下領了件什麼生意,似乎還挺掙錢的,再加上眼前盧寶文這英俊小夥子任勞任怨的笑容,刺痛了杏花娘的心,杏花娘忍不住就酸了一句:“哎,要不怎麼說有些人運氣就是好呢,救了個侄女,人家侄女天天往家裡各種送東西,養了個閨女,閨女就能勾得漢子日日上門來倒插門似的幫著做活。”
“杏花娘!”方六嬸氣得渾身顫抖。
“怎麼著!怕別人,不要做啊。”杏花娘翻了個白眼,扭著腰身,端著簸箕回屋了。
方六嬸氣得滿臉通紅,往外推著盧寶文:“你日後不要上門了,給我閨女留幾分好名聲。”
盧寶文有些懵了,束手無措的任方六嬸把他推到門外,這才反應過來,白著臉結結巴巴道:“嬸……”
方六嬸擺擺手,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滿臉疲憊的一邊解著圍裙,一邊往屋裡走去。
方六叔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跟了上去。
方菡娘有些看不過去,這個小夥子她近日暗中觀察過多次,品行確實很好,人也積極向上,最重要的是,她茹娘姐姐已經偷著在給這小夥子做鞋子了。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悄悄道:“寶文哥,你是不是真心想娶我茹娘姐的?”
盧寶文聽得這話,眼前一亮。
他知道眼前這小姑娘素來有主意的很,在家裡是能拿大主意的人,在方六叔方六嬸家也有不小的話語權,他像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狠狠的點了點頭:“想呢,做夢都想。”
方菡娘滿意的點點頭,悄悄指點道:“其實我六叔六嬸現在也不是不中意你,主要是,茹娘表姐有個表妹,叫周秀美的,她不是也中意你麼……我六叔六嬸是疼閨女,不願意讓我茹娘姐姐背了那麼一個跟妹妹搶男人的名頭嫁過去,你先把周秀美的問題解決了再上門來提親,保證沒問題。”
盧寶文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暗了下去,頗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我,我覺得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啊。我也不知道為啥,周家妹子就是把著我不放了……”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堅定:“我會再跟她好好說說的。”
方菡娘對這個未來姐夫滿意的很。要知道,周秀美生得也是不錯,清清秀秀的一個小姑娘,就是對待愛情上太狂野了些。
結果沒過幾日,盧寶文還在想怎麼跟周秀美開口,周家那邊先傳來了訊息。
周秀美定親了。
定的是王家村的一戶人家,家裡五口人,人口簡單,家裡有十畝地,在王家村裡算得上地比較多的了。跟周秀美定親的,是這家的老二,性子比較木訥,不太愛說話,但平日裡行事,下地做活,都是個穩健踏實的。周秀美這跳脫的性子跟了他,倒也有好處。
方六嬸為此還特意又回了趟孃家。
週二嫂依舊不太待見方六嬸,周大嫂跟週三嫂可不管那個彆扭的妯娌,拉著方六嬸的手,叨叨著這樁親事的來之不易。
上次周秀美出走那事,回來就被她爹狠狠揍了一頓,週二嫂拉架的哭聲半個村子都能聽到,最後還是周老太太出面,周老二才停了手。
他是真心下了狠手,這個閨女他曾經很是疼愛,但這次也是真心失望。
要不是周老太太攔著,他能把她腿給打斷了。
週二嫂也是從這才徹底老實了,打消了成全閨女跟盧寶文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給閨女相看起人家來。
結果一連相看了十幾家,有的人家條件好的呦,連向來挑剔的週二嫂都滿心願意,可擱周秀美身上,那是嫌棄的不行,嫌這裡也有毛病,那裡也有毛病,這個不如寶文哥長得好看,那個不如寶文哥能幹。後來週二嫂都拿這個閨女沒轍了,還是周老二又擼著袖子把閨女揍了一頓,這次揍的狠些,特特挑了周老太太去串門子的時間,徹底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