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做的,真是好詞,我現在還記著呢!”宜妃眼波流轉,似是在回想的樣子,“喲,我好像還沒見過那個格格呢!”
惠妃淡淡笑道:“她哪裡能有烏雅格格這般福氣!”
宜妃故作未見,掩口笑道:“是啊,單有一手絕技又怎能得見太后鳳顏,孰不知哪個阿哥的後院裡不是各有所長。烏雅格格定還有別的擅長,德妹妹,也莫要藏著掖著,拿出來給我們眾姐妹開開眼界,也讓太后高興一下?”
德妃心下暗恨,平日在宮中,她和宜妃最為受寵,處處和她作對,如今又拿話擠兌她帶來的人。嘴上卻若無其事地笑道:“越說越抬舉她了,她不過一小小的格格,再誇下去定要不知天高地厚了。雖然其書法自成一家,並未延續前人的遺蹟,但可貴的是能憑著一片孝心上感太后,才帶她過來見識見識眉眼高低,已是她天大的福氣,當不得姐姐們如此的誇獎。”
惠妃笑道:“我們不過是有話說話,聽說老四對這個格格也是另眼相待呢,必定還有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要知道老四可是一個十分嚴謹認真的人。”胤禛是太子那邊的人,而胤眩�吞�擁惱�芬巡皇敲孛埽�勻幌胝一�崬蚧饕幌隆�
“仔細瞧瞧,這烏雅格格真是容貌清麗,氣質不俗。”宜妃別有用心地笑道。
惠妃介面道:“宜妹妹莫不是說老四以貌取人了?”
“喲,妹妹可沒這麼說!”宜妃止了口,略顯得意。
太后一向不理會宮中嬪妃的爭鬥,她此次召見清嵐也並非是單單為了書法,還有那尊壽仙雕像,氣象神韻端地讓她印象深刻。只是雕刻之技已經答應康熙和胤禛不說出去,此時也不能為清嵐多做分辯。
德妃已是明白,宜妃和惠妃今日定是要擠兌清嵐當眾出醜,若是清嵐再拿不出什麼特長來,老四便落下個以貌取人的名聲,也落了太后的面子,她的面子就自不必說了,不由皺眉,暗想說辭。
清嵐垂目沉思,她們用太后的面子,德妃和胤禛的面子壓過來,不可能一點也不顧忌,否則以後就成為眾人的笑柄。況且她也不願意別人說她是以色侍人,也不願意別人千方百計地算計她當眾出醜尷尬。轉眼間,心生一念,遂一福道:“太后娘娘,各位娘娘,奴婢今日能得太后召見,得見鳳顏和各位娘娘,自是感賴天恩,心中無以為報,更是對太后感激在懷,願意為太后作畫一副,區區拙作,還望太后莫要嫌棄才好!”
“你還會作畫?”太后奇了,這女子倒真是多才多藝。
“略會一二。”清嵐笑道:“太后若不嫌奴婢粗笨,請容太后和諸位娘娘稍等,奴婢去後室作畫!”
太后含笑點點頭,想到清嵐之前的作品,有了幾分期待。
德妃倒是有些不安,不清楚清嵐的水平。
其餘眾人繼續看戲,臉上則帶了幾分等待和看好戲的神色。
清嵐來到後臺,命人將作畫的物件悉數拿來,還有一副足有一丈長的畫板。其實她哪裡會作畫,這個朝代的水墨畫更是一竅不通,這個身體的原主倒是學過琴棋書畫的基礎知識,但無一專精的。不過,修真者有一大長處就是過目不忘,哪怕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照搬原樣可是她的拿手好戲。現下她的打算就是,用原主腦中繪畫的基本技巧,將方才場中的一幕畫下來。只要畫的分毫不差,她們自然就不會再說什麼。畫得像也是一特長不是?
清嵐調好顏色,命人支起畫板,一筆一畫地按著腦中的記憶畫起來。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臺上唱戲已接近尾聲。
宜妃笑道:“烏雅格格別是遁了才好!”
德妃捏緊了手帕。
又過了一會兒,清嵐回到場中:“太后,各位娘娘,奴婢的畫已做好。”兩個小太監抬了畫板入場。
眾人抬眼望去,一時間,倒吸了口氣。
“這不是咱們現在的情形嗎?”太后驚訝地差點站起來。畫面正中是太后,面容慈祥,臉帶笑意,旁邊四大妃和各位嬪、貴人,花團錦簇,濟濟一堂。不但將眾人的一顰一笑都描了下來,連眾人的頭飾、衣服的花邊,甚至桌上的茶杯點心也畫得一模一樣。眾人如同照了西洋鏡一般。
德妃笑得忙拿手帕掩住嘴:“就知道你這孩子出色,果然是不差!”
宜妃、惠妃眼中嫉恨之色一閃而過,其餘人也或羨慕,或驚歎、或嫉妒。
宜妃酸溜溜道:“可是恭喜德妹妹了,德妹妹家的人真是才貌雙全,也足見太后的眼光好。”
德妃笑而不應,嘴角卻是一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