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樓緞那樣殺人如麻的老頭子在一起!他隨隨便便就能碾死我,小玉啊畢竟我救過你啊(……),你真的忍心嗎!”
“老頭子……?”玉佑因一愣,“你為什麼覺得樓緞是老頭子?”
“魔教教主不都是那種老的要死的老頭子嗎,像任我行、陽頂天那種的啊!”
玉佑因更不明白了:“那是誰……”
“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咱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阮思黎對著玉佑因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到臥室睡覺去了,“你愛咋咋地,反正哥手無縛雞之力,不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你們這群屠夫宰割嗎!”
玉佑因想要反駁,但是愣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他也沒說話,背過身走出了阮思黎的房間,在阮思黎看不見的地方,他有些黯然地垂下頭,喃喃自語,像是在催眠自己道:“……我這是……為了保護你……對……保護你,是的,就是這樣。”
第五章
阮思黎抱著他那條二千二百二十塊的毛毯站在巨大的建築物前,建築物牌匾上寫著“同福客棧”四個大字。
這間客棧在城郊,往外再走百來步就是城郊外鬱鬱蔥蔥的樹林。
“掌櫃的是不是叫佟湘玉?”他轉身問正在從馬車上取行李的侍女染兒。
玉佑因一路將阮思黎送到了中原邊境便回了神宮,不一會兒,這名叫做染兒的侍女便來接應阮思黎前往中原魔教。
他們已經走了三四日,但是阮思黎跟染兒,似乎都沒有說過超過二十句話。
“回阮公子,染兒不知道。”此時,染兒說著,將手中的行李背在身後,繼而又問道,“阮公子從來沒有到過這裡吧。”
阮思黎點頭:“對啊。”
“既然沒有到過這裡——”染兒微微眯了眯眼,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看起來單純可愛,“那麼又為何知道掌櫃姓甚名誰呢?”
阮思黎沒有聽出染兒的弦外之音,他見染兒主動說起話來,心思也放輕鬆了,於是他故作神秘地朝著染兒眨眨眼,“不告訴你。”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進了這間客棧,客棧雖然在城郊,但是人卻很多,而且多是行路的武林人士,阮思黎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簡直像是電視劇裡一樣,阮思黎只覺得新鮮,找桌子坐了準備吃飯,便開始左顧右盼,染兒同他坐在一起,見了,不禁笑道:“公子真是好玩,這有什麼新鮮的?”
“你倒是見過,”阮思黎搖搖頭,“可我沒見過。”
染兒也不多說,只道:“阮公子今日好好休息,這兒離魔教不遠,就在魔教所在的出岫山山腳下,今日之內便可到達。”
一聽魔教,阮思黎的臉又垮了下來,“魔教那麼恐怖,不去行不行?”
染兒倒是笑了:“魔教有什麼好怕的?”
誰知她話剛說完,坐在旁邊的一桌人突然朝她問道:“小姑娘,瞧你年紀輕輕的,連魔教也不覺得可怕,你倒是說說,魔教怎麼不可怕了?魔教教主樓緞便是江湖英雄名錄上第三名,至今還沒有人能夠打贏他呢。”
染兒輕輕一笑,也不理他們,笑容之中似乎有些不屑,這笑容,阮思黎覺得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這樣的笑容原本是在誰的臉上見過。
“染兒,”阮思黎小聲對她說道,“你認識樓緞嗎?”
“認識。”染兒看了他一眼,“公子對他有興趣麼?”
“是呀是呀,”阮思黎搓了搓手,“那個,樓緞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染兒眼睛眨也不眨,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說道:“樓緞是魔教教主,此人兇殘至極,冷血無情,十分嗜血好鬥,江湖英雄名錄第三名,而且他最為厭惡的就是——欺騙與背叛。”
恩……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臥槽,阮思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玉佑因對於樓緞的評價嗎,難道你們神宮的人對於人家的簡介全部都是一成不變地背下來的嗎!
“對了,你剛才說到的什麼江湖英雄名錄,好像你們宮主也有跟我說到過,”阮思黎一邊吃螃蟹一邊說道,“應該就跟英雄譜差不多吧,你說的這個樓緞排第三,那你家宮主排第幾啊?”
原本正在掰蟹腿的染兒手一鬆,螃蟹“啪”地掉在地上,然後阮思黎看見她的臉,從白變紅再變綠然後轉青最後又變白。
“中原武林怎麼明白我們西域武功之精髓,不過是隨便編排而已。”染兒故作優雅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不要輕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思黎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