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砍倒在地。
“怎麼這麼菜!”阮思黎對這個時候的刺客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但是樓緞沒有說話,眉頭卻蹙越緊。
阮思黎一看這表情就知道沒好事發生,往樓緞的身後更加縮了縮。
果然,從樹林之後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這是一個白衣男子,手中拿著一把玉骨折扇,臉上戴著銀質的面具,遮住眉眼,只露出口鼻。
樓緞一看這人,兩隻眼睛都紅了。
“明尊!”地上那人驚喜交加地叫道,順便吐了口血。
“明尊!?”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司徒無後?”
司徒無後笑起來,“哎呀小聖子,你認出我了呀,看來咱們還是挺心有靈犀的。”
“你深井冰啊!”阮思黎大叫道,“沒聽他叫你明尊嗎?”
司徒無後道:“小聖子,不要再裝了,我們很熟的,你忘了嗎?”
樓緞聽到這裡,回頭看了一眼阮思黎,那目光裡面包含了很多,但是阮思黎一時間不想去想究竟有些什麼,他小聲對樓緞說道:“來日方長,我以後再告訴你。”
樓緞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頭看著司徒無後:“司徒,若你現在投降,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阮思黎非常可恥地附和道:“對,司徒無後,你快投降吧。”
司徒無後看了一眼阮思黎大笑起來:“聖子,你總是這麼可愛。樓緞,你還是這麼天真,今朝誰勝誰負,還說不一定呢。”
阮思黎心驚,偷偷拉了樓緞的衣襬:“教主,在那個江湖什麼錄上面,司徒無後排第幾啊?”
樓緞淡淡道:“第七。”
“噢,”阮思黎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他打不贏你。”
樓緞沒再說話,因為他開始動手了,司徒無後也不甘示弱,拔刀就砍。
這個場面,假如要小學作文從來都是不及格的阮思黎來描述,那就是:
他們從這邊打到了那一邊,又從那一邊打到了這一邊,他們開始是樓緞贏了,後來司徒無後又追了上了,但是樓緞也不賴,馬上又佔了上風,兩人打來打去,一會兒從西邊打到了東邊,一會兒又從南邊打到了北邊,一會兒樓緞贏了,一會兒又輪到司徒無後贏了。
阮思黎思忖著要不要回屋拿點瓜子茶水來一邊吃一邊觀賞,但是沒想到,那兩個人突然停手了。
那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對方,彷彿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
阮思黎剛想問你倆打完沒有,但是他還沒問出來,司徒無後就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又揮動了刀——很顯然他們沒打完。
只見司徒無後揚刀,足尖一踮,飛身旋轉,朵朵刀花猶如碎成片片雪花直直朝著樓緞砍來。
這就是刀化雪!果然名不虛傳,刀光竟然碎成銀雪一般,阮思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樓緞閃躲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衣服都被朵朵刀花劃破了,露出了結實的胸膛,他後退幾步,以劍撐地,抬頭定定地看著司徒無後。
阮思黎覺得現在這種危機時候腦子裡還想著這個是一種很可恥的行為,但是……樓緞這樣子,真!的!好!英!俊!
阮思黎是不會承認他對著人家路樓緞嚥下了好幾口口水。
“這麼多年,”樓緞面無表情地開了口,“你的心思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武學不光沒有精進,反而退步了,從來都聽說‘刀化雪’出手,便要以雪見血,想不到今日也有失手。”
司徒無後收起刀,“挑眉道:小聖子在,不想見血而已。”
“呵,”樓緞笑了笑,“這是你說的最不高明的謊言了。”
他說完,快速地抽出墨劍朝著司徒無後揮去,司徒無後一個巧勁閃開了,然後又立即旋身對著樓緞胸口就是狠狠一掌。
樓緞連連後退幾步,阮思黎連忙去扶住他,樓緞抬頭,皺眉道:“是我大意了。”
司徒無後挑眉,神色之中頗有幾分得意。
“但是,”樓緞突然說,“這一招我認識,從來都是傳給女子,難道,司徒無後你是女的?”
阮思黎一聽,瞪大了眼睛:“司徒無後你是女的啊?女扮男裝,臥槽,我竟然沒有發現,失敬失敬,好一個司徒花木蘭。”
司徒無後此時的臉比鍋底還黑,他叫道:“我自然是男的。”
樓緞和阮思黎一起看著司徒無後,眼神怪怪的。
“難怪小時候你都不和大家一起洗澡。”樓緞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