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黎:“……”
“啊啊啊啊啊!”阮思黎悲憤地大叫,“你真的喜歡我嗎!我要和你分手!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你到底是誰!簡直就是補刀狂魔,你到底是誰啊你說啊!為什麼要假扮我的緞郎,你把我的緞郎還給我,還給我!”
樓緞微微一笑:“我是你的相公啊,你怎麼連自己相公都不認識了。”
“我次奧!你又崩壞了!”阮思黎金館長苦逼臉。
“不過說正經的,“阮思黎眨眨眼睛,“教主你知道去魔教的路嗎?你來的時候是樓湮帶你來的吧。”
“不錯,”樓緞點頭,揚手一指,阮思黎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山如黛,山與天邊相交的地方一處黑點,樓緞道:“那兒就是魔教。”
阮思黎:“……呵呵,不著急,也就是幾座山。”
說著,他神志不清地唱了起來:“剛翻過了幾座山,嘿!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怎麼他就這麼多!”
樓緞心疼道:“黎兒,你且忍一忍,等你回了魔教,一定叫人好好治一治你的瘋病。”
“教主,我沒瘋。”阮思黎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突然覺得我的腿好疼,我還是回去讓包包哥摧殘我吧。”
說著,他面無表情渾身僵硬一臉視死如歸地開始往回走,樓緞連忙拉住了他。
“黎兒,別擔心,你怕爬山,我們可以走大路。”
“恩?”阮思黎瞪大眼睛,“還有大路啊,教主你為什麼不早說,趕緊走走走,let it go;let it go;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
樓緞看著阮思黎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嘴裡還唱些奇奇怪怪自己聽不懂的歌,頓時覺得自己也有點哭笑不得了。
所謂大路,即是平坦、有人煙的路。
其實不要阮思黎說,樓緞也是決定走大路的,一來是為了阮思黎的腿能夠在路上有比較好的照應,二來則是……
“哇塞,教主啊,前面是不是一間客棧!”阮思黎與樓緞走了大半天,終於走到了稍微有了一點兒人煙的地方,這地方,竟然有間客棧,不顧如果不是房子頂部寫著“富貴客棧”四個大字,打死阮思黎也不信這是間客棧。
這間客棧,看起來破破爛爛,簡直就是危房,但是阮思黎又累又餓,腳上也痛,但是也不敢告訴樓緞,所以這間客棧就算是破爛成這樣,阮思黎還是非常渴望進去住一住,消費一下。
樓緞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般,笑道:“黎兒,你看,那裡有一間客棧。”
“我看到了,”阮思黎嚥了咽口水,“咱們快進去啊,順便問一問他們有沒有馬車……噢,算了,這種荒郊野嶺是不會有馬車的,哪怕是一匹馬、不,一頭驢,我都滿足了!”
樓緞一聽阮思黎說話就想笑,他拉著阮思黎走進了這一間客棧。
與他破破爛爛邋遢極了的外表相不符合的是,這間富貴客棧裡面裝潢得竟然十分精美,到處都是雕刻精緻的小擺件,阮思黎抬起頭,頭頂還有疑似水晶燈的不明物體……總而言之,這間客棧裡頭竟然和它“富貴客棧”的名聲完全相符,阮思黎簡直都要看呆了。
客棧內人不多,三三兩兩,各做各的,看見他們兩個人進來,都沒有抬頭,依舊埋頭自己手上的事情。
“二位,住店嗎?”正當阮思黎環顧四周的時候,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阮思黎與樓緞同時回頭看去。
來者是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很胖,笑起來滿臉堆肉,看起來很和善。
阮思黎猜測他可能就是這一間客棧的掌櫃,於是他點頭道:“我們要住店。”
“好呀好呀,”中年男子拍手笑道,“在下姓王,你們可以叫我王掌櫃,二位請隨我來客房看看。”
阮思黎覺得有點奇怪,於是便道:“你為什麼不問我們是要上房還是下房?”
王掌櫃笑眯眯的:“噢,是這樣的,本店只有一種房間,而且現在也只有一間房間了。”
……
萬萬沒想到,住客棧只剩一間房這種爛梗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自己不是女主角,不搞男女授受不親的那一套,想想還是有些遺憾呢。
阮思黎和樓緞進了房間,要了水洗澡,又下樓吃了客棧準備的飯菜,不一會兒,阮思黎就覺得困了。
“若是困了,就睡吧。”樓緞一邊給阮思黎的腿上藥一邊說道。
阮思黎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