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告訴你,你是騙不了我的。”
凌圳寰看了一眼阮思黎,嘆了一口氣,放下藥杵,就在阮思黎真的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說:“事情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阮思黎:“……我不信我不信!”
“真的……”
“我不聽我不聽。”
“所以說,”凌圳寰挑眉,“你到底是為什麼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你已經有緞兒了,怎麼還想著別的男人,你這個水性楊花的人!”
阮思黎:“……”
“算了,跟你沒法溝通。”阮思黎憤怒地白了一眼凌圳寰,憤怒地推動著自己的輪椅,憤怒地走出了凌圳寰的小藥房。
凌圳寰望著他的背影和氣呼呼的臉,忍不住輕笑起來。
“緞兒啊,我在給你守著老婆啊,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凌圳寰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藥杵繼續搗藥。
阮思黎在凌圳寰這兒碰了個軟釘子,非常不高興,他一個人推著輪椅慢慢走著散散步,欣賞大自然風光,感受田野間清新的空氣(……)。
“我不過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小玉,臭包包哥竟然這樣敷衍我!”阮思黎小聲嘀咕,隨便採了路邊幾株狗尾巴草,他將輪椅停在一顆大樹旁邊,大樹下是柔軟的草地,阮思黎用好的那隻腿蹦下輪椅,躺在草地上。
俗話說,樹下好乘涼,周圍又有小河,風柔柔的,阮思黎很快,就覺得意識模糊慢慢進入了夢鄉。
但是不一會兒,他聽見周圍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
“王爺,帝姬就在此處。”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阮思黎一聽,本來還有點打瞌睡,現在完全清醒了,什麼王爺啊,帝姬啊,這分分鐘變宮廷模式是鬧哪樣?
接著,便聽見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可有查清?”
“回王爺,”剛才那男人接著說道,“左將軍交代的,帝姬確實就在此處。”
左將軍……真是似曾相識的名字,阮思黎靠在樹下仔仔細細地想了想什麼時候聽說過這個名字,左將軍……那不就是送天莯來這裡的那個人嗎,凌圳寰的一個朝廷中的朋友!
聯絡方才那男人說的話,帝姬就在此處,左將軍……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正想爬上輪椅回到住宿的地方,但是很不幸,他一抬頭,發現面前站了兩個男人。
不……準確來說,是一人站著,一人半跪著。
阮思黎:“……hi?”
“閣下再次想必已經聽了很久了。”站著的那人笑意盈盈地說道,他長得很好看,簡直可以用邪魅狂霸來形容,而且穿了一身黑,黑袍上面還用金色的繡線繡著花紋,看起來是個身份高貴的人物。
他雖然長得很好看,而且笑意盈盈,但是渾身上下就是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場。
阮思黎默默地想:難道這就是帥到沒朋友?
“噢,也不算久。”阮思黎摸摸腦袋,指了指地上,“是我在這裡睡覺,你們自己在旁邊說的,所以不算是我偷聽。”
那人笑道:“是本王唐突了,擾了公子清夢,公子莫要見怪。”
好吧,這人道歉,還算蠻誠懇的,阮思黎搖頭:“沒什麼。”
那人又說:“公子,可曾見過一位妙齡少女在此?”
妙齡少女……阮思黎嘴角不由得一抽,這個什麼王爺分明就是衝著天莯來的!
阮思黎不知道他們來找天莯到底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他們天莯的位置,想了想,阮思黎點點頭:“我見過。”
奇怪的是,那人也不問天莯現在在哪,只是說道:“這位少女,是本王的妻子。”
阮思黎:“!!!???”
阮思黎瞳孔亂顫:“你說真的?”
那人點頭,面容真誠,毫無半點虛假:“自然。”
阮思黎:“……”
這人說的真的是天莯嗎,真的有待考究。
那人又說:“我的妻子自幼呆在家中,未曾出過遠門,且性情頑劣,若有得罪,請多多包涵她。”
阮思黎連忙擺擺手:“不不不,她其實挺好的。”
說剛說出口,阮思黎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真沒出息啊,一下子就被套出話來了。
那人似乎非常愉悅,笑了笑,又道:“好了,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既然公子知道她在哪,就請帶本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