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圳寰道:“是緞兒的哥哥,全名叫做樓湮。”
阮思黎瞪大眼睛:“樓緞還有哥哥啊,我怎麼不知道,好像沒有一個人跟我說過……算了,不管了,後兒又是誰?該不會是司徒後吧……”
凌圳寰點頭:“是他,這孩子是我選上出岫山的,從小帶在身邊。”
“你把他送去魔教的啊!”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好吧,我告訴你,你不要太激動了,司徒無後叛教了,似乎還挑撥白道和朝廷對付魔教——當然是似乎啊,還沒確定呢,現在魔教正在追捕他,我就是被他打下懸崖的。”
凌圳寰猶遭雷擊,坐在椅子上良久都沒說一句話。
“你還好吧……”阮思黎嘴角一抽,本來想要安慰幾句凌圳寰,但是一想到司徒無後的所作所為,他根本就不想安慰了。
本來還以為凌圳寰會罵什麼“孽畜”之類的,但是阮思黎準備了半天,都沒有聽見凌圳寰說一句話了。
良久良久,凌圳寰才無奈道:“人各有命,這都是自己的選擇。”
阮思黎:“……”
“聽長老說,現在白道和朝廷都聚集在了出岫山山腳下了,”阮思黎很不開心,“如果真的是司徒無後乾的,我就一輩子不饒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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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凌圳寰皺眉;良久才道:“白道與朝廷聯合圍剿魔教?緣由是什麼?若是除魔衛道;朝廷不可能這麼做。”
阮思黎問:“為什麼啊?”
凌圳寰皺眉;顯然不想說,但是想了想;還是解釋道:“當年朝廷之中,有故人,答應與魔教不相為敵;五十年內井水不犯河水。”
阮思黎恍然大悟:“哦,有後臺。”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凌圳寰眉頭皺得更深;“若是真的話;只怕是比那人更大的勢力,而且這麼多年,我不知道那人是否還在朝堂之上;你可清楚朝廷局勢?”
阮思黎連忙搖頭:“這種事情你千萬別問我,我真的是啥也不知道。”
凌圳寰有點蛋疼:“那我如何瞭解當今局勢?”
阮思黎更加蛋疼:“你沒事好好的隱居不問世事幹嘛。”
凌圳寰露出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表情。
“都是當年的舊事。”
阮思黎:“……”
“對了,”阮思黎一拍毫無知覺的大腿(……),他問道:“凌大哥,那個姑娘是什麼人?”
凌圳寰一愣:“什麼姑娘?”
阮思黎眨眨眼睛:“就是那個啊,那間屋子裡的姑娘,她說她叫樓煙兒。”
凌圳寰一怔,隨即答道:“噢,是她……”
阮思黎疑惑地問道:“她叫樓煙兒?名字不就是和樓緞的哥哥一樣嗎,樓緞的哥哥叫樓湮啊。”
凌圳寰點頭:“她正是帝都人,不過,她才十五歲,當真能夠了解朝廷局勢?”
阮思黎道:“帝都人……應該都敏感一點吧,不過話說她打哪兒來的?難道也是墜崖?”
“不,”凌圳寰搖頭,“她是我的一個故人送來的,我們約好她在這兒住三日之後他來接她……咦,正好,我的這個故人,也是一位朝廷之人!”
阮思黎瞪大眼睛:“臥槽這麼巧!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我們快去問問樓煙兒。”
凌圳寰搖頭:“樓煙兒很少和人說話……說實話我一直覺得她要麼是心有問題,要麼是腦子有問題,唉,來了就一直躲在那間屋子裡面不出來,白瞎一張漂亮臉蛋,你若是能與她說得動,你就去吧。”
阮思黎點頭就要推輪椅:“我去就我去,之前我還跟她說話了呢。”
沒想到,用不著阮思黎自己走,樓煙兒就出來了。
她出來的之後,站在陽光下面,整個人肌膚好似透明一般,又感覺隨時都會融化。
天氣不冷,還有點陽光,她依舊披著那件厚厚的黑色大氅。
阮思黎:“……”
凌圳寰善解人意道:“她不是腦子有病,而是身體有病。”
阮思黎:“……”
凌圳寰補充道:“……她體虛,相當畏寒。”
阮思黎:“……噢。”
也是蠻可憐的,不知道樓煙兒冬天是怎麼度過的。
“煙兒姑娘,”凌圳寰開口,“你怎麼出來了?”
樓煙兒斂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因為你們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