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佑因……是司徒後?
玉佑因聽見樓緞這麼說,微微一笑:“果然是你最瞭解我。”
對於他這樣的話,樓緞一點兒也不覺得受用,他用萬分嫌惡的語氣說道:“你真噁心。”
接著,更噁心的事情發生了。
玉佑因一抬手,像撕面膜一樣從自己臉上撕下一張半張皮,現在他的臉上半張玉佑因的臉,半張他自己的臉,噁心極了。
“根本看不出來吧,”玉佑因……不,司徒後笑了笑,“這是用真的人皮做的呢,我親手做的,手工一流非同尋常啊,但是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我相信你並不是從這一張人皮面具上看出來的。”
聽說那是一張人皮,阮思黎簡直都要吐了,把真正的人皮黏在自己臉上,也只有司徒無後這種茅房愛好者能夠做出來,變態的思想果然不一般。
連還在那裡喝茶吃糕點的賀蘭都停下了動作,估計也是被噁心得不行。
也是,人家都在刀劍相向了,你還在休閒喝茶,讓你裝逼,裝逼遭雷劈。
看一旁的阿依珈與那些殺手絲毫不意外,樓緞也心中明瞭了:“你們早就有所勾結,謀害了真正的玉宮主。”
“謀害……?”司徒後笑了笑,“這真是說不過去了,玉佑因練了邪功走火入魔,又被人重傷,身體退化成小時候的模樣,我不過是——”
他說到了這兒,頓了頓,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袍,抬眼看向樓緞:“我不過是,代替他,幫助神使管理好天水神宮而已了。”
“所以魔教聖女的訊息也是你傳到出岫山的?”
“是啊,都是我,”司徒後笑起來,“放出訊息的是我,帶聖子去出岫山的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玉佑因的作用,大概就是在沙漠中撿到了阮思黎吧——”
阮思黎站在柱子後頭偷聽,猶遭雷擊!
小玉一直以來都是……司徒後?
那個傲嬌的小玉,帶他去出岫山的小玉,給他草藥的小玉……竟然全部都是司徒後假扮的。
是的,他想起來了,司徒後是什麼人,他是騙王之王,沒有他騙不過的人,他騙自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反觀自己,真是太好笑了,他還以為他們是朋友,他還在為他感動,為一個騙局感動。
騙王之王真是名不虛傳。
阮思黎想要竭力控制自己不衝出去抓住司徒後打一頓,忽然又聽見樓緞冰涼的聲音。
“你騙了他。”
司徒後一聽,不由得大笑起來,“騙誰?阮思黎嗎?是啊,我騙了他,從頭到尾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騙局,我說我喜歡他,是騙他的,扮成玉佑因對他好,也是騙他的,你忘了我是誰嗎?我是騙王之王啊,騙他那樣一個小傻子,多麼容易啊!每一次看他被我都弄的表情,我都覺得真好笑啊!”
知道了司徒後一直在欺騙自己是一種感受,但是聽到這人在自己面前坦承對於自己的欺騙,又是另一種感受,阮思黎對於司徒後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但是對於玉佑因,他一直有些好感,並不是情愛之間的好感,而是玉佑因是他來這裡認識的第一個人,他把他當成朋友,雖然關係也不見得太好,但是總歸是個朋友……
阮思黎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鼻尖的泛酸。
司徒後當然不知道躲在柱子後面人的心緒,他像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樣接著道:“我本來是想要等他喜歡上我的時候狠狠地折辱他的,但是沒想到他喜歡的是你,這是最遺憾的事情,或許我應該更加主動一點,依他的智商,說不定就上鉤了呢,啊……阮思黎,多傻。”
他笑了兩聲,抬起一雙眼睛看著樓緞,然後露出一個大笑:“樓緞,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嗎,因為你要死了,我要你就算是死,也不快活得死。”
樓緞已經不想多言了,他拔劍就朝著司徒後揮去,司徒後拔刀接了他兩劍,其他人也動起手來。
阮思黎想要悄悄向他們挪過去,想著能不能趁著司徒後的空隙給他一招蘿煙指,但是剛剛挪到靠近餐桌的地方還沒找準位置,就聽見賀蘭低聲問道:“是嗎?”
他身邊只有宋雲雀一個人,當然是在問宋雲雀了。
只聽宋雲雀也低聲答道:“是,就是邪靈劍法。”
邪靈劍法?
“以劍入刀嗎?”賀蘭道。
劍?刀?
阮思黎皺眉,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了,邪靈劍譜……以劍入刀,他們的意思不就是司徒後練了邪靈劍譜,然後根據這個劍法硬生生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