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客,專走些幽靜之所,吟詩作詞,兄弟倆不時爭上幾句,卻也怡然自樂。
不一刻,兩人擺開那些眼神不善的武林中人。來到一處流泉飛瀑,泉水叮咚的絕美之山谷。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蔚藍的天!
藍天是那麼藍,那麼亮,藍亮得幾乎透明,猶如一潭凝碧集翠的湛藍湖水,又如一整塊透明的藍玉石板覆蓋在他的頭頂!
藍天上有幾朵潔白無比的白雲,恰然舒捲,使人看了有說不出的悠閒、寧靜之感!
轉眼向左看去,一帶奇峰竟立的瓊崖上,奇巖怪石,瑤草琪花,幾如一道錦繡的屏風般迄邐擺開,正好做了他存身之處的天然屏障!
瓊崖絕高處,一道流泉,噴珠濺玉似地直洩而下,依著山勢,盤曲三折,到了將近地面一片平臺似的山石上,分成無數細流,涓洩而下,成為一大片的天然噴泉,景象怡人已極!
在山腳下,聚水成潭,碧波盪漾,倒映著藍天白雲,及瓊崖上的奇花異草,相映成趣,景緻之美,猶如仙境!
蘇軾見此絕妙之境地,一時流連不止,感嘆道:“轍弟,枉你我兄弟多次登臨峨嵋,然而卻不知峨嵋尚有如此幽靜仙境,以前真是白來了。”
“是啊!避開那些惡劣的武林中人,再到這幽雅之地,真是心曠神怡,大哥一語正合小弟的心意。”蘇轍也不由感嘆,他不及乃兄豪爽,想到剛才惡目相向的武林中人,心裡厭惡之極。
蘇軾眉頭一皺,不悅道:“轍弟,武林中皆是錚錚好男兒,敢愛敢恨著實是男兒本色;江湖是一個大染缸,有好人也有壞人。我們見到的無不是正氣凜然的江湖人士,哪裡如你所想的那麼不堪?且不說凌小兄弟……”
蘇轍一聽頭都大了,知道他一說教起來沒完沒了,雖然兩人都耄耄垂老,但是一朝為兄,終生為兄。所以他心裡對兄長還是有一定的畏懼,不過也正是這段亦友亦兄弟的感情,讓他們患難與共,相攜著走完了大半輩子。於是連聲道:“大哥,我錯了,你就饒過我吧!凌小兄弟是我所見英才,但是你也沒有必要一直叨唸,如果你這麼想他,倒不如抽空去大理和他一同感受‘沙場秋點兵’之豪情壯志。”
眼神一亮,蘇軾對兄弟的調侃沒有放在心上,倒覺得他的話正合自己的心意,“收取關山五十月”是他的夢想,雖然現在上戰場已是不可能,但是去感受那氣氛也可讓人生無憾。
蘇轍看他的發亮的眼神,暗自叫苦,他真擔心老兄弟這麼一大把骨頭真的跑上戰場去混;岔言道:“大哥,一路上,武林豪傑無數,倒似開了什麼武林大會似的,你見多識廣;說說看,他們到底所為何事?”
果然,蘇軾回味過來。捊須思忖道:“江湖人重名、重利……名之一字不知害死多少人,然而看今日遇到的沒有三百也有二百五,而且神色無不匆匆。不像是為了仇殺,倒似在尋找什麼重要事物。凌小兄弟曾言,武林中人追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特別對兵刃、武功秘籍、增功奇藥情有獨衷,有人為了一柄寶劍、一本武功秘籍而不惜大開殺戒,依我看,他們尋找的不是寶劍、武功秘籍、奇藥,亦或尋找一個身懷異寶的人。”
“你說對了,他們正是尋找一個身懷異寶的人。”一個突兀的聲音打亂兄弟兩人的談話。
“你怎麼知道?”兩兄弟異口同聲的詢問,相視一眼,戒備的望著突然出現的人。
只見一個白袍老者站在兩人不遠處,仔細看那老者,發現他面色蒼白,嘴唇發黑,似乎中了毒。他皺著眉頭,手撫胸口咳嗽幾聲,嘴角溢位鮮血。他沉聲道:“雙蘇天下聞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倒讓老朽臨終之際遇上了,人生之際遇真是不可思議,終日想謀一面的雙蘇居然如此即可相見。”說到此處,自嘲一笑,又道:“也許是老天不忍心讓遺憾追隨老夫下地而同情我吧!”
聽他語下和緩,雙蘇放下心來,蘇軾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知道滿山武林人士找的可能正是這位受傷的老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他的性情。此刻見他如此看重自己兄弟,說道:“兄臺,你傷勢甚重;不若與我們兄弟一同回莊療傷再說。”
深深望了雙蘇一眼,老者緩緩坐下,搖頭道:“老夫單奇峰多謝居士好意,老夫已經不行了。剛剛所猜測之人必是東坡居士,正如居士所言,滿山人正是找我的,不,應該說是我懷中之物。既然有緣,老夫且將這奇寶交與兩位,若遇有緣之人可選其性情而授之!如此一來,老夫死亦瞑目矣!”
單奇峰長嘆一聲道,從懷裡抽出一個油包,愛惜的看了一眼,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