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深處,大山山腰。
這裡雖然一片漆黑,但是在葉巴賜神魂意念的籠罩下,他還是將周圍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切都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來到湖中大山山腰的葉巴賜,忽然之間,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按理來說,尋常情況下,這湖底越深,水溫應該是越來越低的,但是葉巴賜發現,他現在起碼下沉了數千米,但是這個水溫卻是始終保持一致。
這湖底的水溫,基本沒有什麼變化,沒有增高,也沒有降低,這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將這幾千米之下的水溫保持不變的?
葉巴賜想不明白,不過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將這其中的東西給弄清楚。
他雖然只是一個先天境的修行者,先天大圓滿,並沒有突破進入金丹之境,在湖泊這裡,他也沒有感應到任何危險,但是以他目前的情況而言,就算是一般金丹境,葉巴賜覺得自己也應該是可以一戰的,所以他儘管小心翼翼,倒也不是太過擔心自己的安危。
畢竟如果真要有什麼危險的話,這個世界也就不會這麼和諧寧靜了。
葉巴賜並不甘心,所以他來到山腰之後,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週圍地勢,便再次朝著湖中大山的山腳而去,他要去這湖底看看,如果湖底任然沒有任何發現的話,葉巴賜在心中也早已做好了打算,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座大山弄明白,哪怕是走遍這座大山的每一個角落。
一路下沉,而隨著不斷的下沉,終於,葉巴賜有了第一個發現,那便是在這湖底大山上,開始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雕塑。
是的,在這湖底大山的山腰以下,葉巴賜見到了雕塑。
每一個雕塑都威嚴無比,彷彿曾經位臨諸天星辰,睥睨天下。
而這種雕塑,在葉巴賜看來還不是最強的。
在不斷的下沉中,這種雕塑對於葉巴賜來說,他也只是感興趣的看一看,畢竟這裡的雕塑太多,那種威嚴見過一次就好,畢竟是雕塑,就如一個普通人,哪怕是見到再栩栩如生的石雕,那也只是感興趣的看一看,難不成還要將這石雕揹回家中去不可?
隨著不斷的下沉,葉巴賜發現,雕塑的樣子開始發生了變化。
從最開始看見的雕塑,如果用一個比喻的話,要麼是一派長老,要麼就是一派宗主,或者是一個家族的老祖,大家的打扮都是差不多的,非常容易辨認。
然而,現在所浮現出來的雕塑,有的赫然是光頭,竟然是和尚,有的慈眉善目,有的橫眉怒對,有的雙手擎天,有的手握天棍,似乎要將天都捅出一個窟窿來。
有素衣裝扮的道士,有渾身是『毛』的猿猴,有手握金剛叉的巨人,也有雙足踏龜仙風道骨的存在,不一而同,雕塑太多,但有一點就是,越是靠近湖底出現的雕塑,其身上的威嚴就越是強大,甚至隱隱間都透『露』出來一股威嚴氣勢,讓人心中忍不住震顫,要匍匐在地,要臣服下去。
不過葉巴賜心中倒是無所謂,心中無畏,所向無敵,他來到這裡倒是發揮的淋漓盡致,絲毫不將這些雕塑放在眼中,在他看來,你一個雕塑,就算是威嚴再強又如何?那也是死物,難不成還能轉變成活生生的存在不成?
雕塑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密密麻麻,基本每個雕塑之間的距離也就一兩丈,這座山有多大?到底有多少這樣的雕塑?想一想就讓人心底震驚。
而且越往湖底走,這樣的雕塑就越密集,從開始的稀少到繁多,然後隨著葉巴賜的下潛,雕塑又再次開始變得稀少起來。
而這樣的雕塑,越靠近湖底,雕塑越少,氣息就更甚。
“嗯?”突然之間,葉巴賜雙眼一亮,他的神魂意念終於看見了湖底,而也就是同時,他又忍不住瞳孔一縮,因為在發現湖底的同時,他也看見了一個雕塑。
那個雕塑孤零零的,就屹立在湖底的山前。
那個雕塑並非是存在這座大山上,而是站在山的前方,通體雪白,彷彿是穿了一件雪白長衫一般,那是一箇中年男子,他雙目四『射』,遙望遠方,背對大山,揹負雙手,髮絲發黑,就這樣鋪在肩頭,彷彿無風自動。
如果不是修煉了均衡天功,使得葉巴賜的感應超常的話,不注意細看,還真會認為那不是一個雕塑,而是一個真人,這實在是太『逼』真了,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在葉巴賜的眼中,他雖然發現了這個雕塑,但是與其他雕塑不同,他的意念竟然在看了一眼之後,感覺有些許疼痛,再也不敢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