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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與尋常貪色的男人相同。

紅綃心中思索著,臉上仍是柔順的微笑,沒看那枚價值連城的南海珍珠一眼。轉軸撥絃,音符流瀉而出,她奏出霓裳古曲。

西域?!聽見他由西域而來,她心中一震,表面卻不動聲色。

不久之前,她才替沈寬擒下魔教之子韓振夜,那男人就是來自西域。只是,韓振夜並沒有伏法,反而趁鐵城之亂逃了出去。她正在心煩,不知該如何為主人分憂解勞。

眼前這個男人也來自西域……是知道她與聚賢莊有關,刻意前來瞧她,抑或只是個巧合?她的指尖輕釦,預備在必要時採取行動。

清亮的音色響起,迴盪在廳內。春風吹過,窗外滿湖含苞的荷花輕晃,帶來陣陣清香。

他愈坐愈近,一雙黑眸直盯著她在琵琶上舞弄的雙手。“太妙了,太妙了。”他疊聲說道,雙眼閃爍著光亮。

紅綃秀眉一蹙,察覺到他的逼近。那一高大的身軀靠了過來,雖然沒有接觸,她但卻有十足的壓迫感,他的呼吸甚至還吹拂著她的指。

音色有些亂,她瞬間竟然忘了曲調。

“公子也懂音律?”她以為他讚美的,是她精湛的技藝。

他搖頭晃腦,似笑非笑,看著她在琵琶上轉動遊走的纖纖玉手。

“不,我是說,紅綃姑娘這一雙手纖柔靈巧,可美得很。”他露出邪笑,以桐骨扇端起她的一雙柔荑,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呢,這雙巧手要是不放在琵琶上,放到我的身上輕揉慢捻抹復桃,那就更絕妙了。”

她雖為名妓,但是身分特殊,私底下有著沈寬可以撐腰,在杭州數年可也尊貴得很,男人們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從來不曾唐突過她。

哪個人竟像他這麼放肆,毫不掩飾下流意圖,還輕薄地舔吻她的十指?!

“你!”她怒極地低喊,清澈的雙眼中聚集了怒火。

剛剛被他舔吻過的指,如今緊按著琵琶的柄,溫熱的觸感仍是十分強烈,她怒瞪著他,雙手因為憤怒而發抖。

皇甫覺邪笑著,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以指尖揩著她殘留的滋味。“果然是天生的美人兒,連味兒都是香的。”語氣的輕佻,是存心激怒她;他很是好奇,這個表面冷淡的美人,會不會被他刺激得狂怒,進而失去戒備?

他知道她手段高妙,好友韓振夜也曾一時疏忽,著了她的道。先前還有些不解,怎麼厲害如韓振夜,會著了女人的道?

只是在瞧見穆紅綃的瞬間,那些不解全部消失。她的美麗,就是對付男人的最佳武器,別說是韓振夜了,要是事前沒有提防,他說不定也逃不過這個銷魂陷阱。

可惜啊,她是沈寬的手下,等於是一朵帶著刺兒的花呢!想要沾上一沾,就肯定會被扎得滿手傷。

他笑得更壞些,打定主意要作弄這有著清冷雙眸的美女。

“請公子自重。”穆紅綃咬著菱唇,忍下滿腔的憤怒,起身就想離去。她尚未摸清皇甫覺底細,不想洩漏自身會武功的事實,裝作不堪受辱地離開,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皇甫覺步伐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去路,將她攔在懷前,笑得萬分邪惡。

“等我們躺上了繡榻,你就該知道我重是不重。”他低下頭來,以桐骨扇端起她尖巧的下顎,語氣曖昧極了。

紅綃低垂著頭,沒有看他,雙眼裡卻已迸出火焰。

“奴家真的覺得身體不適,必須回去休息,請公子讓路。”她忍氣吞聲,握緊了琵琶柄。在柄內,藏了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她在考慮著,要不要出劍,當場殺了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啊,身子不舒服嗎?那可糟了,恰巧這兒有繡榻,就先在這兒休息吧!在下還可以好好地‘照顧’姑娘。”他十分地殷勤,伸手去扶她軟若無骨的纖腰。

雖然穿著紅衫絳裙,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的身段曼妙,皇甫覺在心中充滿幸福地一嘆。沈寬這伎倆真毒啊,完全是對症下藥,知道美人往往是男人最大的弱點。

腰上的箝制力道讓她蓮足一偏,靈巧地往側一滑,滿心只想著要脫離魔掌。但是偏偏他步伐俐落詭異,下盤功夫了得,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不論怎麼閃避,兩人的距離始終在三尺之內。

她愈避愈急,漸漸失去耐性。紅衫絳裙,在移動間幾乎化為一朵紅雲,襯著她怒極的嫣紅臉兒,分外地好看。

“這兒是賓客歇息的雅房,奴家的居所在別處,不便打擾。”她的聲音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