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去白馬寺上香,想為爹孃求個平安符,不料遇上了長孫家的三公子長孫浚。此人生性輕佻,出言調戲,我一氣之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沒曾想,他居然說非娶我不可了,於是就讓他的大哥長樂公主駙馬上我家來提親。爹爹素聞長孫浚不學無術,又好色輕狂,自是不同意將我許配與他。所以……可能言語上有所衝撞了長孫駙馬。那一日,我聽說長孫駙馬又來了,便偷偷地跑去書房前,想偷聽一下他們的談話,就見著長孫駙馬氣勢洶洶地衝出來,臨走前對著爹爹說:‘趙大人如此不識好歹,只怕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沒聽到爹爹當時跟他說了什麼,想來應該是拒絕了他的提親。之後沒幾天爹爹就被人害了,煜哥哥,你說是不是我害了爹爹?”
說著說著,趙芷譽便悲從心起,低泣起來。盛宣煜連忙安慰她,說:“你千萬別把錯攬在自己身上,你爹的死又怎能與你有關。這件事只怕沒這麼簡單。”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是啊!長孫衝,他怎麼就忘了這個人呢!大理寺正在調查的貢品貪汙案,就是與此人有關。
“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爹爹死了,哥哥在前線大將軍蘇定方手下參軍,尚未回京,家裡只剩下孃親和我兩個女流之輩,我好怕長孫家會趁此前來逼婚。長孫家是皇親國戚,不要說爹爹不在了,就是在,我們趙家也得罪不起。煜哥哥,我該怎麼辦?”
趙芷譽的頭突然靠在了盛宣煜的胸前,盡情地將眼淚灑在他的衣襟上。盛宣煜是她愛慕已久之人,此刻她說的不利處境雖是事實,卻也在心底隱藏了一個小算盤。她知道盛宣煜是爹爹的手下兼得意門生,不會見死不救,而救她的最好法子,便是與她訂親。一旦確認她已許配他人,長孫家便不能肆無忌憚地逼婚了。雖然盛宣煜此刻的官職是無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