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指,“久聞燕子姑娘,劉家二位小姐貌美,給俺們幾個寨頭作壓寨夫人。只要你們答應這三個條件,俺們立馬回山,其他人光屁股洗澡,在大王嶺玩上十天半個月,俺們也絕不多看一眼。”
千賊笑聲震天。
張正說,“那就沒得談——”
勾欄大院裡的一個雜耍,突然揮舞大刀,竄起,向張正背心砍去。
有人驚呼,卻被山賊們的吵嚷聲牢牢鎮住,眼看那柄大刀要將張正砍成兩截,張正卻不愧是鳳來鏢局第一好手,聞著後風不對,一回頭,擦著刀刃就落了馬。他性命雖是無憂,手臂卻硬生生被削掉塊肉。剎那,額流冷汗。
這要是苦肉計,對自己也真夠狠得了。節南如是想。
張正暴喝,“好你個細鬼!”
但他只來得及喝這一聲,勾欄院裡眾多漢子突然反殺起周遭人來。
誰能料到自己人中混入這麼多山賊,哪裡還管得了別人,只顧自己逃命,衝破了三家原本說好的合力齊心,而鐵箍一般的內圈一崩散,千賊湧來,以一當百也無用。
張正一邊急喊不要慌,一邊卻讓十來個小賊逼得脫不開身,見劉王兩家都已各顧各殺了起來,他也只好謹記自己的使命,讓鏢師催馬護稅銀車。
老舍頭嚇得蹲在銀車旁發抖,張正正要上前扶他一起走,忽聽一聲冷哼——
“我要是你,可不濫施好心,倒把自己送入黃泉。”
銀車之上,一隻兔子,不,一個帶著兔面的人,居高臨下,兩眼洞若幽火,周身殺氣凜凜。
張正大驚,不知這又是何方神聖,但動作比腦子轉得快,立朝兔子劈刀,“哪兒來的小賊,藏頭縮尾說大話,以為我就灰溜溜自顧逃命不成?一群烏合之眾,有本事只管動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千萬別夾尾巴跑了。”
兔子正是節南,聞言暗奇張正膽色不錯,寡不敵眾,氣勢倒十分驚人。
然而不由她多想,老舍頭一抬臉,目中賊光大放,自袖中抽出半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