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直說。毒與不毒,治與不治,得看開這方子的人醫術高不高明。依我瞧來,掌櫃只捉藥,不開方,說什麼都是白費唇舌。”
她拿過藥方子就走。
掌櫃一下子啞了,可是心裡來氣,想他也是為了她好啊。
“行,行,是我多嘴,不過姑娘不用去別家,咱這兒的藥材不齊,全城你就找不著更齊的地方了。方子拿來,我給你抓,保證一味不錯一味不少。二十副,防水油紙包,是吧?”眼看節南要走出去,掌櫃忙把她叫回來。
節南很聽話,轉回櫃前,眯著笑眼,“和氣生財就對了。”
掌櫃氣笑,“是,姑娘說得都對。不過勞你耐心等上一會兒,二十多味的藥材,多相剋,份量上可出不得一丁點兒差錯。姑娘要嫌悶,自管去辦別的事,一個時辰後再來取。”
“我在這兒等著。”其實,她還真怕他出錯,寧可親眼盯住。
掌櫃吩咐夥計上茶,節南坐在鋪門邊的桌前,就著茶,吃起第二個包子來。
才過了片刻工夫,門前進來兩人。
一老一少。
少年揹著出診的醫箱,老者顯然是大夫。
兩人神情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老者,憤憤然的模樣。
夥計上來喊老東家受累,結果只得一甩袖。
少年悄悄把夥計拉住,“今日師父不坐堂了,要是病重的,你請人去回春堂,小毛小病就到後頭叫我。”
夥計問,“老東家去劉府時還挺好,說和好友許久不見的,結果一晚上沒回來,回來了還這麼氣沖沖?”
“本以為劉小姐沒大礙,誰知病得極重,除了受驚,卻又診不出別因。師父開了方子,還應劉老爺之請住下,但從昨晚到今早,吃了兩劑藥下去也不見好轉。劉小姐身邊有個看顧的胖姑娘,一直吃個不停,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卻大言不慚說這病吃藥治不好,要施針。施針我師父也會,可聽胖姑娘要扎的幾個穴位都是要命的,故而當著劉家人的面就爭了起來。劉老爺說讓師父先試試,胖姑娘不樂意了,一走了之。只是師父施針之後,劉小姐竟然出氣多入氣少。”
怪不得一大早回來,柒小柒就跟爆竹似的。節南微側了頭,細聽著。
夥計說,“那也未必是老東家的錯,沒準就是人不成了。”
“我也這麼想,可劉家大公子就說要不要把胖姑娘請回來。”少年撇撇嘴,“這不擺明是怪咱們嗎?所以師父才氣得不行,說和劉老爺絕交了,竟信一個丫頭片子的話,不信他的診斷。”
劉大公子?
節南吞下最後一口肉包,才想到自己的前未婚夫也在這座城裡。
“囉嗦什麼!”老大夫來拎少年的耳朵,忽見門邊的節南,神情一肅,盯著她好半晌,“姑娘病入眉心滿面青,待老夫幫你把把脈,或還有法子可治。”
“多謝大夫,我正吃藥呢,慢慢能調養好。”節南心道這老大夫也不算庸醫,真不知劉儷娘是怎麼回事,讓山賊扛一回就丟了魂。
照老大夫原來的脾性,可能會執拗得多,但剛在劉家吃了憋,又聽節南婉拒,當下只是冷哼幾聲,拎著徒弟的耳朵進後面去了。
再過一會兒,掌櫃送來二十副藥包,節南結賬,還想拿回方子。
掌櫃拽在手裡不放,“姑娘聽咱家一句,我剛才讓老東家看過這方子,確實兇猛,即便不得已,也絕不能長期服用。”
節南好不容易將方子抽出掌櫃的手,“替我謝謝你們老東家,吃完這些藥,我就不再需要服用了。”
掌櫃鬆口氣,“那就好,請姑娘自己多保重吧。”
節南走出鋪子,抬頭看看鋪名——
濟世堂。
倒是名符其實。
晌午時分,節南迴驛館,準備把柒小柒叫起來。
“我不去。十二公子,這話不是對你說的。如果是你妹妹病了,我一定捨命相救。”
節南貼著走廊拐角,聞小柒的聲音,立刻停住,腦袋往外探,見房門前的園子裡站著四個人。
體格最大的,當然是她的好師姐。
另外三個都是年輕男子,外表從俊到非常俊。
不過,捨命相救?
節南無聲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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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引 兇禍之初
三男,由俊到非常俊的次序來排,分別為劉二公子,劉大公子,十二公子。
節南之所以認出劉睿劉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