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防。你叫什麼名字?”王泮林笑問。
“吉平。”
“吉平,你去幫我把知府大人的那位美妾請來吧。”讓他吩咐,他就吩咐。
吉平垂眼又抬,應聲而去。
堇燊其實就在院外,無須吉平重複贅言,當即點了幾個好手,讓吉平速去速回。
半個時辰後——
本該在知府宅邸裡的美人,讓一盆冷水澆醒,狼狽又驚愕得發覺自己處境微妙。
身上只剩一件裡衣裡裙,雙手雙腳被綁,還好有火盆,烤暖她半邊身子。
她畢竟是訓練有素之人,見屋裡全靠火光照亮,又聽外頭不甚清晰的吵嚷,心裡連忙算了算時辰,暗籲口氣,冷靜下來。
她衝著跟前那排站得筆直的灰衣漢子冷喝,“你們好大的膽,知道我是誰嗎?”
一聲沉哼,卻從那排漢子身後發出,“若不知道你是誰,為何要請你來?”
美人看不到說話人,但覺那聲音粗狠,心裡就有些煩躁,“有這麼請人的麼?”
“誰讓你得罪了大夫人呢?我等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我說,能從良到知府大人家裡已經是天大的福分,實在不該有非分之想才是。”
美人一聽,是知府家的黃臉婆搞鬼?
幾乎毫不遲疑,她就信了。
那個老女人整日擺著吃齋唸佛的恭順樣子,她卻一直覺得假,果然老女人還是會對付自己。不過,挑得日子不對。再者,只要這些人拿錢辦事,她反而可以放心。
“你們不怕麼?”她心中有了計較,行動迅速,“外頭兵荒馬亂,你們還有工夫解決別人家的事?”
“怕也沒辦法,山賊突然換上大今兵服,城門自己開了,連個抵擋的官兵都沒有,他們就跟潮水一般就湧了進來。那個大今將軍叫什麼來著,讓大家待在家裡別出來,否則見一個殺一個,眼看咱府城變成大今的城了。不過,咱們這些人本來就是混老鼠道的,這座城是南頌的也好,是大今的也好,只要能讓咱吃飽飯,服誰都一樣。”
“如此甚好。”美人突然揚聲,“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本姑娘乃大今戰神呼兒納帳下前探簪珠兒,如今我們已經順利攻入,葛隆將軍必定血洗此城,管你們貓道鼠道,凡成年男子,都命不久矣。但只要你們歸降於我,我就保你等不死,還有榮華富貴可享。”
寂靜,不過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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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引 戰神在此
“簪姑娘口說無憑,葛將軍卻殺威震天。”
簪珠兒急於跟外頭會合,不察那聲音與之前不同,“我髮髻內有呼兒納親頒的無阻令,即便葛隆想要殺光全城人,也絕不敢動我要保的人。”
一漢子上前來,從簪珠兒髮髻裡搜出令牌,去交給坐在屋角的人。
簪珠兒想看那人模樣,卻沒來得及,只能繼續道,“你們要是以為拿了令牌就能暢通無阻,只怕會死得很難看。沒有我,令牌只是一件死物。”
“簪姑娘也是如此擔保棄守城門的知府大人麼?”聲音已成明琅錚美。
簪珠兒聽外面動靜近了不少,一時得意,“別說知府,整個府衙的官都是我大今的官。你們好好想想,為何城門自己開啟?又為何沒有府兵抵抗?自然是有內應的。而你們非要幫一個蠢女人幹蠢活,不受更大的好處,殺了我交差卻也無妨。本姑娘可不怕死,橫豎有一城子的人陪著我。不過,知府夫人這會兒有沒有命,很難說。我交待過葛隆,幫我殺了那個囉嗦的老女人呢。”
“各位聽清了麼?”
簪珠兒一愣,忽然幾道明光打進屋裡,才知根本還沒到晚上。窗開了,門開了,院子裡一大群面色震駭計程車紳,她還認出不少實權的里長。
她立刻回頭瞪向角落,見那裡走出一位相貌清俊氣質明暖的公子,也方知自己上了當。
葛隆還沒有攻入,成翔還沒有淪陷。
她同知府一起設宴招待過這位,還曾為他的俊美起過誘意,“王楚風?!”
王楚風未看簪珠兒一眼,走出這間柴屋,溫雅的語調難得沉重,“降也屠城,戰也屠城,而我城中五萬人,城外不過一萬兵,各位覺得該戰還是該降呢?”
人人胸中怒濤沖天,齊聲道戰,先拿知府。
簪珠兒奮力跳起來,讓大漢們擋在門裡,她照樣大笑張狂,“就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