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卻未減弱。
“一切聽姑母安排。”節南望著相府外的幾匹駿馬。
四蹄有力,膘肥體健。馬鞍保養雖好,使用已有年頭。馬肚下有皮水囊,是走遠途的。
軍馬。
崔衍知的客人,莫非是孟長河?
節南猜對了一半。
崔衍知對面坐著的,除了孟長河,還有百里原。
百里原是個身材矮壯的紅臉老人,嗓門不小,“徵小子,那晚讓你到萬德樓吃飯你不來,錯過了文心閣的丁大先生手談論政,可惜。”
崔徵,行五,字衍知。
崔徵自孟長河上朝的當日,就被他的上官告知回家待職,還尚未聽說萬徳樓裡的事。
“丁大先生也去萬德樓論政?”崔衍知呵笑,有些意外,“文心閣只講學,只做書,論政卻不做官,我外放推官三年,如今回來似乎什麼都變了。鞠英社變了,萬德樓變了,文心閣也變了。”
“北都變成了南都。”孟長河苦笑。
崔衍知有所了悟,“孟大將軍說得是。百廢待興,新都自然有新都的氣象,我不該拘泥過往。只不知百里老將軍提到丁大先生論政,其中有何深意?”
崔衍知同孟長河一道回都,立即就向吏部和御史臺稟報大今偷襲之事,卻不料一道聖旨將孟長河留在城外,他則到蹴鞠賽那日才知大今使團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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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引 最高組成
陽光描出門前一道碩長身影,還有那一頂一品官帽。
“父親。”崔衍知站了起來。
孟長河和百里原也站了起來。
崔珋走進花廳,目光矍鑠,對孟長河和百里原拱手,“兩位大將軍不必多禮,坐。”隨眼看兒子,“徵兒,你也坐。”
四人重新落座,崔珋坐了主位,崔衍知改坐末位,小廝重新換過茶。
崔珋微微一笑,“二位將軍莫怪我託辭不見,當時正接待大今使臣宛烈等人。他們覺得我們這般處理成翔事務,大有包庇天馬軍之嫌,其實就是認可了孟大將軍一開始對大今偷襲的指證。不過朝廷此時上下一心,只道官員勾結山賊行大逆,大今使臣也沒法憑市井謠言指責我們不誠。”
百里原是武將,說話直來直去,“不怪不怪,崔相不是派人讓我們來相府等嘛。我正同徵小子說那晚萬德樓論政。丁大先生講得正是成翔事變,不過說得隱晦,就讓大家想想法子。我當時和林溫那幫小子在三樓慶功,讓他們帶到樓梯口聽了一會兒,聽丁大先生問的時候,我還想能有什麼主意。結果,讓一姑娘起了頭,幾個書生一湊合,把大今偷襲的事實避開,全部推到成翔知府和山賊身上,外患變成內憂,大今使團也沒辦法找茬。巧的是,第二日聖上就下旨,用得正是這個法子,順理成章讓長河入城了。”
崔珋聽後,沉吟片刻,才道,“其實不算巧。王中書那晚就在萬德樓,聽了論證之後便來同我商議,我倆一道請見皇上,才有第二日的事。所謂集思廣益,就有這個好處。”
王中書,正是王沙川,王泮林他爹,王楚風他二伯。
“不過,論政容易施政難,法子好湊結果不全,孟大將軍這時心慌意亂,並非見到皇上交了差就萬事大吉的。”崔珋喝一口新茶,泰然若之。
“正如崔相所言,皇上命我將其他不相干人等一律釋放,那封造假封官書交還大今使臣,然而那簪珠兒是大今細作,封官書是唯一物證,放了還了,成翔知府來個反口不認,我還有何證據說他們勾結大今意圖獻城叛節?到了最後,我發兵又成了無理!”孟長河的確心慌。
崔衍知撇笑,“所以,把外患變成內憂的法子不盡然好,反而令偷襲者囂張喊冤。”
崔珋微微頷首,“是,但也因為拖延越久,事態越僵。我們不問孟將軍,大今就覺得我們包庇,要是孟將軍堅持之前說法,大今堅持否認,兩國和談隨時崩裂。所以,這個法子雖然事從權宜,到底緩和了事態,也為我們爭取主動。”
百里原直道就是,“我看大今使團突然從同洲跑來,說得好聽是友好慶春,卻是為了否認偷襲,同時想要看看我們的態度。我們一強硬,他們正好開打。”
“我與王中書力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