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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就想用火摺子照一下,哪知——”

崔衍知冷笑,“不是你笨手笨腳,而是我看起來像蠢人,連搪塞的理由都不必你費心編。”太陽下山看不清,火摺子照一下?

火摺子是燈籠嗎?!

節南呵然,一點兒心虛也沒有,“只要大人明白我的難處就好。”

“……”他不明白!

崔衍知自打碰見這兔子臉,就開始心堵,再沒遇見過好事。

“大人做事的理由也不盡是光明正大的。”

“我如何?”崔衍知發誓,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他一定要把這隻兔子送到大牢裡去,管她捉賊還接官的,她殺人就是犯了法!

“大人到過鳳來,來過桑府,與桑家人有過節吧。”節南瞧著那張咬牙切齒的臉龐,再憶及那年十六的美少年,真是歲月催人悲。

崔衍知立刻縮眸,“休要胡說!我堂堂一個朝廷推官,外派成翔三載,如果當真到過鳳來,有何不能承認?”

節南兔子面具擋著,有恃無恐,“適才大人親口說居然還能回到這鬼地方,不是麼?”

兔子耳朵長,聽得可清楚了。

今天第三更。(未完待續。)

第79引 姐夫姐夫

“大人睡覺的時候,我閒來無事就猜了猜。”

“要說原本的桑府,能進來的,除了桑家自己人,就分兩類。一類是幸運客,一類是倒黴客。大人肯定就是倒黴那堆裡的了。”

“倒黴客再分上一分,也是兩類。一類是俊的倒黴客,一類是醜的倒黴客。大人顯然屬於前者。”

“桑家女兒喜歡俊郎,名聲在外,眾所周知。所以,我就猜大人莫非讓桑家女娘瞧中,硬給抓進桑府成了親?”

怪不得感覺莫名“親切”,這是叫作姐夫的人哪——

節南之前打暈崔衍知,拖他回屋時,倒看著那張昏迷不醒的臉,就讓她想起一樁往事來。

那是桑家還沒出事的前一年,師父特別催緊她回家過年,哪知她一到家門口,就見張燈結綵,原來五娘又要成親。

倆姐姐長得母大蟲似的,好在投胎投得好,但凡她們喜歡的,她們有錢有勢的老爹都會想法子給她們弄來。

小時候搶人家玩具也還罷,大了就喜歡美男子,而且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別人越不順從,她們就偏要弄到手,心心念念非搶不可,還要搞得很熱鬧,一點不怕人們議論。

可是,真得大費周章,擺平各方,搶進府逼人拜了天地,好日子卻過不了倆月,姐姐們就會覺得沒意思,又跑出外頭重新物色,也不管舊人休了還是跑了,如此週而復始,樂此不疲。

然而,對節南而言,家門口一旦掛紅燈籠,根本就是丟人。

於是乎,她繞到桑府的後牆,跳進自己的院子,卻抓到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

少年看到她,就給她暈過去了。事後知道,那是他服用過多桑氏秘製迷藥的緣故。

那時院子外頭鬧得厲害,家丁丫頭們直嚷嚷新郎官跑了,但誰也不敢到她院子來找人。

桑家上下皆知,桑六孃的脾氣比她爹還大,她不在家時,連她爹都不能擅自進她的院子她的屋。

更何況,桑六娘院子的圍牆特別加高,兩扇石門千斤重,還有很沉的鐵鎖,新郎實在不太可能逃得進去。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新郎逃跑的事,不過跑到她院子裡來的,少年是第一個。

她本來對哥哥姐姐們的事嗤之以鼻,卻還不至於幫了外人,那回真是難得好心,不但藏了少年幾日,讓五孃的喜堂白擺,還給他飽飯吃。

只是她告訴少年自己是桑六孃的剎那,少年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她甚至記得分明,少年罵桑家欺民霸市,罔顧國法,天理難容,只要讓他逃出去,他一定會為大家討回公道,將桑家繩之以法,云云。

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少年長大會出息的,只是話多了點,不相信她沒有搶人當新郎的癖好,關他柴房,不過因她家那幾只霸王正滿縣城找他,他出得了這院子,也不出了縣城門,而且要偷解藥還挺費工夫。

約摸關了三四日,等風聲一過,她把他送出了鳳來,附贈一錠十兩金和她哥哥們新制的幾套衣物,算是幫家裡消消怨念。

等她走出老遠回頭看,發現少年仍一臉怒氣立原地,怨念難消的樣子,自己問心無愧也莫可奈何。

回家後,她沒特意問逃跑的新郎官姓甚名誰,所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