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碧雲啊一聲,“就是彩雲白雲,彩凝姑娘的未婚夫,那位王五公子?”
“沒錯。”節南成功掐掉碧雲對王泮林的好奇心。
“五公子長得好看嗎?”
雖然眾所周知不能以貌取人,但心意常常違背認知。
“傳言不虛。”節南答。
傳言之中,並沒有關於王雲深外貌的描述。
“六娘。”崔玉真出來了,娥眉微蹙。
節南雖然有所察覺,卻想不到能有什麼事,笑道,“還以為蘿江郡主會最先嚷嚷著跑出來呢。”
“蘿江的婚事定下了,所以今日她沒來。”崔玉真微嘆。
“幾日前才踏青相看,這麼快就定下了?”節南詫異。
“聽瀟瀟菲菲說不是她們的表兄,卻是劉學士兄弟的長子。”崔玉真望望趙雪蘭,“雪蘭姑娘說,那位劉公子是她三舅之子,剛同父母遷回安平。”
節南把這話回味了三遍,竟才反應。
劉學士是劉彩凝的爹。
劉學士的三弟就是她前未婚夫的爹。
劉學士兄弟的長子難道——居然——
劉睿,她的前未婚夫,不娶他表妹,也不考功名,竟要當郡馬了?(未完待續。)
第185引 洛水之緣
三月二十六,大吉日,官府佈告張榜,將蘿江郡主的婚事昭告都安,而她未來的夫君確定為書香名門劉府公子,婚期五月初八,比劉彩凝的婚期早了兩日。
劉府連著兩樁大喜事,女嫁貴比王孫的王氏子弟,男娶真正皇親貴族之女,這種風光尋常人家一輩子都碰不上,富貴人家就算碰得上,也不會三日內碰上兩樁,賀喜的人門庭若市,朝廷重臣都派人送來賀禮。
這日早膳,桑浣也問趙琦送什麼禮才好。
趙琦對女兒的怨氣消了,對劉家怨氣未消,但道,“不送。”
桑浣看看正給雨蘭編髮的趙雪蘭,問她,“雪蘭,你說呢?”
趙雪蘭神情平寧,“無論如何那也是母親的孃家人,爹的丈人家,送還是要送的,只不過送什麼就請姨娘作主,心意到了便好。母親這幾日病情沉了些,需要靜心調養,莫驚動她了。”
昨晚劉氏更是咳出不少血,嚇得趙琦半夜請大夫,鬧得人仰馬翻,連小柒都讓桑浣叫去把脈。回到青杏居的小柒告訴節南,劉氏大概撐不到秋天,那吐血與節南吐得毒血全然不是一回事。
不僅節南姐妹知道,趙雪蘭,桑浣,趙琦也很清楚,劉氏的活日子開始倒數了。也因為如此,不管劉氏怎麼發脾氣,沒人再去計較。
“雪蘭,你娘病重,我看觀音庵你暫時也別去了,留在家中多陪陪她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這時,趙琦亦可憐劉氏。
“我要替娘求福,所以會住上幾日,清明前回家來。”趙雪蘭給雨蘭編好漂亮頭髮,任雨蘭抱著她撒嬌,頓了一會兒才道,“……有勞姨娘受累。”
桑浣看趙雪蘭有些遲疑卻溫柔得摸摸雨蘭的頭,那動作雖彆扭,卻不似從前虛偽冷清,她心中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她看得到最近趙雪蘭為了融入這個家所做的努力,然而多年來對劉氏母女的防備並不容易解除,哪怕大夫已經宣告劉氏沒有多少日子。
只是節南想得一點不錯,比起內憂外患,身為神弓門門人的桑浣還是希望家裡太平的,劉氏鬧不動,趙雪蘭不鬧動,當真省了她很多心力。
吃過早膳,桑浣讓節南陪著到池塘邊散步,見雪蘭雨蘭姐妹倆轉過長廊的身影,一時出神。
“姑丈近來挺閒的,連洛水園都不去了。”節南見桑浣出神,趁勢聊起。
“匠工名冊流出,各部各司自檢,御史臺更是盯著工部,哪裡還敢陪上官喝花酒。”桑浣淡哼,轉頭來看節南,“說到這事,正要交代你一件任務。”
節南暗忖那個要寫奏疏的蘇致難道改了主意,“聽憑姑母吩咐。”
“我要你混入洛水園,查探一等司琴仙荷的底細。”桑浣道。
節南略沉吟,“我以何身份進洛水園?”
桑浣已有安排,“我同柳媽媽說你是我家鄉人,剛來都城,想進大府人家當丫頭,要是能先到洛水園住上兩日長長見識就好了。她昨晚差人送信來,說到了幾個新伎,一時有些調不開人手,可以安排你進去住幾日。”
“還要住進去?”這安排出乎節南意料,“碧雲她們見我數日不歸,豈不奇怪?”
“崔玉真那裡讓你過了清明再去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