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持續發熱,時間久了就導致五臟六腑衰竭,骨質脆生,稍微得個風寒什麼的,便難以康復,咳嗽不停。
然後她發現放血卻是一件好事,毒血出,淨血生,交替之間讓小山好過些。故而,小山在冬日裡不僅要穿得單薄,她還用了一種釋咳的藥,時不時吐個毒血,更健康。
她柒小柒文武皆不如小山,可是師父說她對醫藥悟性不錯,還將機關術傳給了她。姐妹倆互幫互助,平時沒事鬥鬥嘴挖挖苦,日子雖艱難,倒也過得輕鬆。想不到,小山都不埋怨她,她卻被王九那傢伙嫌棄。
想那王九剛賴在青杏居的頭幾日,還央她給他扎針,誇她醫術不錯,如今賴成理所當然,小山把寢屋都讓了出來,他比主人還主人,輪到她要解藥,就是不肯鬆手,又不相信她的醫術了。
小人!小人!小人!
“就你腦子好啊?!”偏偏她確實沒找出解藥,抱怨也無力,小柒託著腮,坐在曲芳臺二樓聽散曲,唱曲的是位姑娘,模樣好看,音色尚青澀。
“你說小山姑娘?”對桌的王楚風一邊問,一邊剝栗子。
他剝一粒,小柒就自覺拿一粒,“不是,說你九哥。”
王楚風知道小柒喜歡趕熱鬧,聽聞曲芳臺近日來了一位大家,正好他認識包場的老爺,就要了張請帖,帶小柒來玩。
“說起九哥,他大半月未回府,又沒回安陽老宅,也不知他哪裡去了。要不是丁大先生保證這回九哥沒跑,只怕祖父又要派人找他。”遷都不過數年,還沒安穩下來的時局又起驚濤,安陽王氏在官場後繼無人,祖父怎能不急!
“跑是沒跑……”小柒拿栗子堵住自己的嘴,忽然朝樓下看去,“?十二,你看,怎麼不唱了?”
這些日子,常跑王楚風那兒蹭吃的,明琅,公子,這些一律省去,直呼十二。
王楚風瞧見主人帶著好幾個匆忙往門口趕,臺上的小姑娘已經下去,正放琴與鼓架,“應該是重要的客人來,那位大家終於要上臺了。”
小柒往欄外探出腦袋,“什麼重要客人?咱們都坐半了個時辰,卻連那位大家的鞋尖都沒瞧見。”
“是挺讓人好奇的。”王楚風也不說自己是叫得出那位大家的,也沒一直盯著樓下,只因如今看眼前這位福娃娃就滿足了。
然而,沒一會兒,王楚風發現剝好的栗子成一排了,但見小柒趴著欄杆,也不像方才那般探出頭,卻似偷窺,半張臉藏在欄杆後,只露兩隻眼。
“小柒?”
小柒只是伸過手來。
王楚風知道她是要栗子,放了一粒進她手心。
小柒瞧也不瞧就往嘴裡扔,然後揮揮手,“十二快走。”
這麼讓小柒趕著走,王楚風卻也不惱。這姑娘並非無理取鬧的人,所以一定要問清楚。
“為何?”
“來的不是什麼好鳥。”小柒看看四周,想著隔牆有耳,這才察覺有件事很奇怪,“樓下坐滿了,樓上怎麼就咱們一桌?”
王楚風笑回,“一般都在臺下聽曲,二樓喝茶。”其實是他特意關照主人,清空了二樓。
安陽王氏,辦這麼點小事,還是很容易的。
他再往下一看,臺下正中的桌子也被整理乾淨,前後各四名挎刀隨從開道,被護在中間的那位身著華服,雖是頌人打扮,髮色呈褐,身材隗壯,五官不像南方人,甚至不像中原人。
小柒真信,“看來今日運氣不錯。”
她和小山一樣,愛拼運氣,同時拉著王楚風的袖子,示意他學自己壓低頭,“別讓下面的人注意咱們。你要湊熱鬧也行,有什麼事都彆強出頭,跟在我後頭就行了。”
王楚風聽著這話,覺得彆扭,“小柒把我當這種人麼?”
小柒直盯樓下,沒在意王楚風說什麼,“那是北燎大皇子。”
王楚風雖然看出對方可能來自西面,卻沒料到這人就是出使南頌的燎皇子,但奇,“小柒你如何認得北燎皇族?”
“九公子沒告訴過你嗎?”小柒以為王楚風時而幫王九跑腿,連兔面具都戴了,應該知道她和小山的來歷。
“他該告訴我什麼?”王楚風反問。
他迄今只知這對姐妹與眾不同,肯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而他喜歡小柒的瀟灑快活,恣意卻有一顆正心,僅此而已。
不過,他一點也不喜歡王泮林對姐妹倆無所不知,而他自己卻一無所知的這個事實。
節南用腦過度,小柒則常常一根筋。她從小頂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