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節南說到這兒,就想起王泮林來。
那人的性子和紀二爺雖大不一樣,招桃花的本事大概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她又不是芷夫人,沒有半點容人的雅量,萬一就被那沒臉皮的人賴騙進了王家,還沒孃家可回,難道真要鬧出命案才能罷休?
想想就可怕!
不是怕手起刀落,而是替自己不值!
她可是姓桑的,一家都是霸性的,欺民霸市慣了的,憑什麼到了她這兒,宰個猖獗的小妾和寵妾的丈夫,她卻要吃官司啊?而且,連王芷這樣的嫡千金都在委屈求全,王家的規矩簡直讓她望而生畏!
“丫頭,送你乾孃回去。”紀叔韌命道。
節南讓紀叔韌一喊回了神,苦笑自己何時變得多愁善感了,難得不還嘴,趕緊鑽進馬車,卻見芷夫人正拿帕子點淚。
“乾孃”可她安慰不了這人。
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能想到的,擺脫紀二的法子,對王芷都不合適。
反而王芷自己打起了精神,輕輕拍了拍節南的手背,“不妨事,我這眼淚,就跟江南的雨一樣,多得是,不值得人大驚小怪,就圖自己心裡舒坦罷了。”
這說法,不知怎麼,苦得節南也想哭一哭。
“王芷。”紀叔韌撩起窗簾,看王芷臉上有淚,一怔之後就攏飽了眉,眼底沉光,深不可測,“怎麼真哭了?不是說我這人無可救藥,不值得你的眼淚了麼?”
“又不是為你哭的,我陪我乾女兒哭呢。丫頭讓你紀二爺嚇到了,不知江陵紀氏打算如何對付她,也不知紀二爺打算怎麼把她祭了神龍船。”王芷拿節南擋煞。
節南認了,還特意配合著,抱了芷夫人趴肩,乾打雷。
紀叔韌顯然聽不得哭聲,好氣又好笑,告饒了都,“真是怕了你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