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南就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桑浣縱然預感不妙,也想不到這個結果,畢竟是她多年苦心經營,經遷都大磨難,如今輕易毀於一旦,令她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目光黯然,長長一嘆
“神弓門氣數將盡。”
“姑姑如今也算不得神弓門的人了,可否跟我說些實話?年顏是何時跟著姑姑的?”有些事令節南在意。
“兩年前,你師父死了之後,他被金利撻芳遣來這裡。”
“可他明明在師父比武之後就不見了,這之間有一年多。”年顏去了哪裡?
桑浣不甚在意,“許是他替沉香背了給你師父下藥的罪名,引起不少門人的厭惡,金利撻芳讓他避風頭去了。”
“也不算替沉香背罪名,我就不信他不知湯藥有問題。”節南嗤笑。
“你總是自覺聰明,擅下定論,可你到底問過年顏沒有?他承認知情,從頭到尾?”桑浣反問。
“還用問嗎?每回我和小柒說他背叛師父,他都預設了啊。再說,沉香也早把他供出來了!”節南不以為然。
桑浣蹙眉搖頭,“年顏不像你倆能說會道,他沒說話,不代表他預設,至於沉香,正經事做不出名堂,挑撥離間倒是一等一的。”
“昨晚她兩眼瞎著,還能挑撥我和師父的感情,說師父在她娘投靠大今之前就有意背叛北燎,還勾結韓唐,後來帶器胄堂分立,也是有企圖的。甚至把傳說中的隱弓堂都搬出來了,說他們是一群叛徒,我師父跟他們都一樣。”節南冷笑。
桑浣吃驚,“你師父和隱弓堂?”忽地神情一變。
節南眯了眯眼,故作無視,“姑姑這會兒不要擔心旁的了,還是擔心自己吧。我不知城南城西,但城東信局屍身遍地,姑姑小心陷阱,有人要你有苦說不出,影響了姑父官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