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泮林也好,並不瞭解真正的崔衍知,所以嘲他正兒八經,對他一腔義正言辭一笑置之,但這人確實青雲直上,一口氣不停。
正因為這種了得的性格,與王泮林對戰也不立刻顯得不敵,憑意志一招招拆一式式解,艱難卻堅持地防住了,哪怕知道對方功夫高過自己,也咬牙不認輸。
旁觀者節南能看出不久之後的勝負,再一回讓王泮林揮翻出去,單膝著地,撐劍急促唿吸的崔衍知更加明白自己無勝算,但仍站了起來,劍刃折冷光,不服輸的氣勢。
“這位大人劍法學得不錯,可我不想你再在我手下走過三招。”只是王泮林的氣勢更盛,青兔面具之後目中無人,混世魔王那般驕橫,憑本能厭惡面前這身青色官衣。
崔衍知心中詫異,這人無論說話語調,還是凌厲攻勢,與之前大相徑庭,彷彿全然換了個人,令他不光覺得應付吃力,簡直不寒而慄。
這人說三招,他知道可不是說大話。他大汗淋漓,單是拆招就已經精疲力盡,瞧這人卻遊刃有餘,對他好不容易能攻出手的劍招,皆是用袖子揮開,那股收放自如的內勁排山倒海,根本不似聽上去那麼年輕。
“你……”他可以用官威壓這人的氣焰,只要兔幫還想在江南混出名堂,青兔既是兔幫人,也許會到此為止,可當他瞧見不遠處觀戰的桑節南,就不由握緊了手中劍,“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有何野心,莫要拖累桑節南。你是江湖草莽,她是……”
“她?”王泮林側眼瞧瞧讓他點了穴的姑娘,垂眼卷半條袖邊,語氣淡然,“大人喜歡她?”
崔衍知脫口而出,“我若說喜歡她,你可會同她劃清界限?你領你的兔幫闖江湖,她回她的家過平靜日子。”
一說完,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