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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浮屠鐵……那就怪不得手骨斷了三根。”

赫連驊沒在意“浮屠鐵”,大喊,“桑六娘,你弄斷我三根骨頭,怎麼算?!”三根啊三根!

丁大先生看向赫連驊,手裡突然多出一根戒尺,在他腦瓜頂打一記,“技不如人,還好意思算賬。即便算賬,也不過讓桑姑娘多弄斷幾根骨頭罷了。你怪我沒教你,拿了我給你的書又只會依葫蘆畫瓢,偏偏還自以為武功高,喜歡挑釁賣弄,所以這骨頭斷得活該。”

赫連驊不敢再大聲嚷嚷,在師父面前乖覺如小小子,“這不能怪我,怪桑六娘功夫邪門,還偷學亂用師父自創……”

丁大先生再打赫連驊一記,“遇到高手還不自知,桑姑娘單看過兩回就能學去,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利用自身輕功上乘,將劍法改為掌法,氣勁充袖,迷惑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對手,一招一式內功外功皆修為正派,哪裡用了半點邪門功夫。你若懂得謙遜,就未必輸得這般狼狽了。”

“她才多大年紀,不練邪門速成心法,哪來那等修為?”赫連驊仍不信。

丁大先生搖頭,“你的悟性終受性格所限,但有些人不僅天分高,還努力,再加上根骨奇佳,就是一代絕頂高手。為人師者,能收到這樣的弟子,大幸也。”

赫連驊看他師父目光如炬,撇撇嘴,“師父,當著你徒兒我的面,誇別人的徒弟,還扼腕嘆息那不是你徒弟,恨不得破例收人當關門弟子,是不是不妥當?我這個徒兒還活生生的哪!”

第三記戒尺打下,丁大先生不看赫連驊抱頭叫,對節南一頷首,“桑姑娘,待我教訓一下這個笨徒弟,六月十五前把他送回。”

節南表示無所謂,“丁大先生只管拎走,傷筋動骨一百日,十幾日的工夫養不好。到那天非但派不上用場,萬一有個好歹,我還對不起大先生您。”

丁大先生卻道,“不過斷了手指頭,胳膊腿都沒事,當個大力棒槌還是可以的。”

赫連驊有氣不敢出,有聲不敢吭。

節南要笑不笑,“那就隨您了。”

丁大先生彎腰拾起方才節南用過的柳枝,“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桑姑娘,請接好了!”

話才說完,柳枝筆直飛向節南。

節南右袖一拋,接個正好,正想翻腕將柳枝的疾勁打消,柳枝卻乖落袖中。

這回,丁大先生沒存較勁的心思。

節南雙手輕合,抱了半拳,“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謝丁大先生不追究我的冒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267引 公子尾巴

師父說過,門派之間最忌諱偷學。

今日,節南一不小心犯了忌諱,但丁大先生以詩贈柳,說他不計較這事,所以她要謝他。

節南是個聰明的姑娘,學武成武,學匠成匠,學棋成棋,學詩成詩,偏偏沒有炫耀之心,所以在趙雪蘭眼裡不是才女,在赫連驊眼裡不是高手,在很多人眼裡不是一下子出挑的。

然而,丁大先生與節南打了兩回交道,見識過她的功夫,又試探過她的悟性,自身就具不凡,怎能察覺不出她通透的智慧,“今後有機會,再讓我徒兒向六姑娘討教。”

赫連驊眼睛鋥亮,“師父終於肯教我?”

丁大先生笑而不答,背手走了。

赫連驊衝節南挑挑眉毛,比劃一個他最強的手勢,急忙跟著他師父接骨頭去。

節南笑望兩人走遠,卻返身走回長石屋,在雜亂堆砌的弓弩弩床和兵器裡穿看,自言自語,“說什麼來碰個巧,江傑說我走了?這位丁大先生真不會說謊。”

她出庫房的時候,江傑在山坳裡,根本不知道她離開。從庫房到這裡,她沒見到一個人,和赫連驊一出門就開打,丁大先生竟似從頭看到尾。

那就說明一件事。

丁大先生一直在石屋裡。

然而,以她桑節南的耳力,石屋裡如果有人,是躲不過去的,除非那人是功夫好手,刻意隱藏自己的形跡。

問題就來了!

為什麼丁大先生在屋裡卻又隱瞞?

節南走過那張又寬又長的木桌,上面堆著一卷卷的圖紙,還有王泮林用來作圖的炭筆竹尺和調色的白瓷臺。有一卷紙半鋪著,她一眼就看出是兔兒蹬,不由大覺好笑。

這人真是把畫畫的天賦都轉到造兵器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