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要大些,儘量幫你一試吧。”
仙荷連忙謝過,待在王沙川身旁侍奉。
柳媽媽讓丫頭們把扭傷腳的風娘扶下去,又讓萍娘彈琴,燕子姑娘頂替風娘獻舞,這才風平浪靜。
夜漸漸深了,亭榭燈長亮,琴聲不息。
赫兒房裡的燈亮了又熄,隨後窗子一動,一道黑影躍出,上屋頂。王泮林已坐在屋頂上,低頭看著手裡一張軟皮面具兔子臉。
可愛的三瓣嘴上,血漬呈暗紅
上來的是吉平,先把赫兒撂倒,再把王九運上屋頂,最後熄燈,弄成一幅“**一刻值千金”的假象。
“先生說他封劍,再不認真對招,原來是哄你們的。”王泮林道。
吉平比堇燊還老實,“我進文心閣之後,丁大先生從未用過功夫,堇大曾多次請他教我們,他沒有答應。聽說就是丁大先生的關門弟子赫連師兄,也沒和丁大先生對過招,都是看書自學的。”
“這種屁是誰放的?!”
吉平嚇一跳,回頭卻見一條黑影撲來,來不及出招,影子化成風過去了。
吉平低呼,“九公子小心!”急轉身,看到王泮林身旁那張怒氣衝衝的妖媚面容,簡直想鑽地洞,“我明明封了你的穴。”
“我看書自學的,應該如何小心自己人偷襲。”赫兒歪嘴一笑,抬高了手,正要往王泮林背心狠狠拍一巴掌。
王泮林腦後長了眼似的,“赫連驊,你敢。還有,你下回把妝卸乾淨再出來,不然這副德行會讓我做噩夢。”
赫連驊瞪鼓眼珠,半晌卻聽話收手,嘀咕道,“你有沒有眼光?本姑娘傾國傾城,讓你們這些男人做春夢還差不多。”
吉平吃驚,“你是赫連師兄……師姐?”
赫兒,大名赫連驊,是丁大先生收的最後一個徒弟,可惜沒趕上好時候。丁大先生宣佈不再教武之後,赫連驊在文心閣無所事事混了兩年,有一日突然不見了。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所以吉平也不認識赫連驊。
王泮林嘲笑一聲,“他是男子不假,只不過當了幾日洛水園美姬,就忘了自己是男子了。吉平,你到那頭盯著風娘。”
吉平應聲而去。
赫連驊眯起眼,看著王泮林,“你剛才在大家面前摸我手,又讓吉平弄暈我,是什麼意思?頭一回你還不知我身份,我稍稍湊得近些,就跟我身上帶著惡疾的,你拿正人君子的眼神嫌棄我。這回知道我是男的,你反而起勁——”
赫連驊突然往旁邊挪挪,一臉王泮林得了惡疾的模樣,“難道你那個——呃?難道你想趁我暈的時候——呃?是不是?”越說越覺得像,“我要告訴先生,我不幹了。反正他也算不上我師父,教了兩日就突然封劍,都不問問我。”
“我就算是那個呃呃,也不要你這樣的,長相太豔,看兩眼就疲乏了。”王泮林涼涼一笑,“至於先生到底算不算你師父,你讓他打一頓就會知道,橫豎你學得是他自創的心法,他自創的劍法,他自創的……”
赫連驊擺起手,“姓王的,別以為你長成這樣我就不敢打你!行了,我是不知道先生到底欠了你們王傢什麼,讓我堂堂男子漢混進女人堆裡幫你拔人釘,但我告訴你,你少對我指手畫腳,小爺不受。小爺之所以答應,是因為——”
“是因為北燎四王子大禍上身,你作為他的好義弟忠謀臣,不得不來向師門求助,但你離開師門太久,求人之前先要幫師門做任務。”王泮林那雙漆眸比赫連驊的豹金眼還具魔魅。
“是。你如何知道?先生答應為我保密。”赫連驊被王泮林一眼看得老實,答完是之後,驚問。
“赫連驊無名,赫連瞻大名鼎鼎,你與北燎第一武將同父異母,我不知道也難。”王泮林調開目光,看著走來的吉平,“她終於動了嗎?”
吉平點頭。
“那你去罷。”王泮林吩咐。
吉平輕點瓦,很快化成遠處屋山上的一點黑影。
赫連驊見王泮林伸過手來,自覺帶他下了屋頂,“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從哪裡知道洛水園的北燎探子不止萍娘,還有風娘。”
“就像我不明白,同為北燎人,你為何會願意剷除萍娘?”王泮林的表情卻並非真不明白。
王泮林再一招手,那邊就跑來一盞燈——不對,是掌著燈的小書童。(未完待續。)
第206引 仙人指路
王泮林走出幾步,頭一偏側過臉來,“我新近加入了一個幫當小弟,要去長白英雄會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