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範圍內哪隻船敢靠近?
至於冒充徵船的後果
節南看看王泮林,無聲撇笑,天上怎麼會無緣無故掉餡餅呢?雖然不怕闖禍,留下爛攤子就跑的,常常是小柒,但她和小柒是姐妹,讓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闖禍的本事她也會。
王泮林沒看見節南衝自己笑,只看見陡坡上黑兔堇與彪形大漢戰在一起,二十幾只灰兔對戰人數多出數倍的假農夫。奇怪的是,也有農夫和農夫打起來的,不知怎會鬧內訌。
再看紅兔十二郎站在最頂上,正幫拽住布條的一人下崖。這些布條結起的繩子套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小柒手持一柄又長又寬的重劍,和一位面生的姑娘共同守那兒,圓兔臉顯得凶神惡煞,大有誰敢來砍繩誰沒命的鬼氣。顯然,那塊大石頭也是彪形大漢奮力想要靠近的目標。
“果兒姑娘應該已經安全了。”頂上還有十來人等著下崖,最後兩個是畢魯班和阿升,唯獨不見果兒和舍海,節南再瞧巴奇和他的手下以人數壓制堇他們,一步步向岩石靠近,終是按捺不住,蜻螭在手。
“你受了傷,出去也是拖累堇他們,小柒還得分心照顧你。”王泮林卻冷靜,“此刻看上去敵人人數佔優,但我們的人百裡挑一,未必不能控制局面,你且稍安勿躁。”
節南知道王泮林說得對,她這時不能用力,即便蜻螭削鐵如泥,單憑劍好也對付不了這麼多人,反而成為累贅。
“再不濟,還有我。”王泮林神情自得。
節南譏笑,“哎喲,劍都讓人收走了,又不記得招式,要不是由我先損耗了長白幫那老頭的內力,他又以為你虛張聲勢,完全沒料到你能揮出強氣……”嘖嘖兩聲,“更別提你運功以後的毛病,才是真累贅呢。”
忽然節南凜眸,詫異道,“不對,我事先就讓小柒帶好結實繩子,怎麼變成布條打成的了?怪不得能叫人追上,這裡到水面有五六十丈高,撕衣服結布條就要費好一會兒工夫。”
“顯然她們也沒工夫搓布條,所以人不能連著爬下去,否則承不住。”王泮林的眼力也極佳,看得到別人不注意的細節,神情不似方才輕鬆了,“小山,出現意料之外的情形,就會帶來意外之外的麻煩。從山那邊過來的路雖然堵了,從瀘州上來的路卻沒堵,照眼下撤離的速度看,如果長白幫的增援趕來,對我們就非常不利。”
節南明白王泮林的意思,提劍就往林外走,“早說出去了。”
蜻螭一振,嗡嗡沉吟,立刻引來附近幾個農夫,看到又多兩隻兔子,兇勐舉大刀。
節南試著運功,頓覺胸口血氣翻湧,勐咳一聲,卻聽王泮林的聲音近在耳側
“別逞強,只需記住武功絕頂比不得聰明絕頂,你帶的煙火筒全用完了?”
節南從腰側摸出三管,“就剩這麼多。”
王泮林搖亮火摺子,淡眼淡笑,“那還等什麼?到了這份上,只怕沒動靜,還怕動靜太大麼?”
節南睜睜俏目,嫣然一笑,點火,扔。
砰啪!砰啪!驚得打架的忘了打架!
動靜也夠大,而且煙啊火啊噴得一片迷濛,等那幾個舉大刀的農夫回過神來,節南和王泮林已經不在樹林邊了。
然後,打架的接著打架,兩個聰明絕頂的人看似在自家花園裡散步,實則卻是眼尖,會挑路走。
節南嗤笑,“只響了兩聲,又有啞的。”想起王泮林從前造的鐵丸子,也是有爆沒爆的。
“既然歸為失敗品,就有它的道理,偏生小山霸橫……”王泮林還沒說完。
節南駁回,“啞炮不是失敗品,而是廢品,基本功不紮實。失敗品卻有自己的優點,只不過未必達到創造者的要求,在某些方面不盡人意,是可以改善的。”
王泮林點了點頭,“受教。”
說話間,就到了小柒面前。
“九……就知道幫腦你一定會出現。”
小柒眼力耳力也好,聽坡下砰砰炸得燻出大煙,看兩人走出煙霧,彷彿過無人之境,轉眼到了自己眼前,還很有空得說什麼失敗品廢品的,終於放下了一顆半懸的心,“你們盯著這塊石頭吧,我揍人去。”
節南撈住小柒的胳膊,因為不能用力,被小柒連拖兩步,差點仰倒,“我受了內傷,別指望我。”
小柒急忙扶好節南,吹鬍子瞪眼,“你又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節南特意回想一下與遠歲比斗的場景,嘻笑安慰小柒,“沒有,遇到高手。”再拽一拽石頭上的布條,覺著不牢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