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最精彩一段自覺省略。
“為何有人要殺丁大先生?”崔衍知皺眉,拔下柱子上的箭細細端詳。
丁大先生呵呵一笑,“不是要殺我,卻可能是兇手同謀,先看到那位姑娘從包間外的窗下跳出,也許還誤以為我是蘇大人也說不定。我剛從視窗瞧見蘇大人穿得是蒼灰寬衫,與我一身有些像。”
“所以,丁大先生只是碰巧在這兒?”說不上來的感覺,但要說服自己丁大先生參與兇殺也很難。
“確實碰巧。”丁大先生一點不在意讓人當嫌疑犯,毛遂自薦,“我略通醫術,崔大人可需我幫忙?”
崔衍知略一遲疑,到底不算迂腐,“請。”
兩人往飯館裡頭走,崔衍知往節南追去的屋頂上隨看一眼。
那裡,什麼人也沒有。
…
風刷耳,一道黑影落入幽暗小巷,隨之另一道影子滑下。一隻野貓豎橫起鬍子,從破簍子裡探頭一眼,喵嗚一聲跳出去,嚇跑了。
這頭是死巷。
黑影無路可走,轉身一甩手,兩枚鐵釘奔向另一道影子。
那影子兩隻兔耳突出醒目,正是節南。
她抓起旁邊舊篩籮,一旋就接了兩枚釘,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黑影一身褐土布衣,布巾遮臉,手裡一張弩,背上一筒箭,音色詭陰,“你是什麼人?”
節南的葉兒眼眯冷,“我是頌人,你是燎人。你手上那張弩,扣機如鷹嘴,弩箭尾用黑白鶴羽,扣機如鷹嘴,正是北燎箭司所創。”
“那也並不意味我是燎人。”黑影輕哼,突然手往後伸。
節南的身影比那人手快,一晃已到那人面前,腳尖挑掉他的弩,同時左手翻出一片瓦,朝那人脖子割去,“這麼近的距離,你也不怕還沒拉開弦就一命嗚呼?”
那人想往後退,箭筒抵牆,已經退無可退了。
節南將瓦往牆上敲碎,利口對準那人脖子,就騰出另一隻手去扯布巾。
那人忽然癱軟。
節南暗叫不好,一把拎住那人脖領,扯開布巾,只見一抹黑血自那人嘴角流出,已然氣絕。那人面貌陌生,看五官像北方人,卻不好斷定是哪國人。
“失策!”
她正捏拳跺腳,聽得巷外有人喊都衛來了,知道光天化日在屋頂上竄已經引人注目,當下背起那筒箭,拾起弓弩,躍頂嫋去。
……
江心街上,張記,祥瑞飯館,曲芳臺這三家算得上鄰居。
曲芳臺今日有一位紅極的散樂女師表演,一樓二樓都坐滿了。曲芳臺這麼大的藝館,自然也有包間,上下兩層都有。
王端嚴在一樓。
位置不是最佳,當中又有好幾排堂客桌子,只能看到女師的綽約風姿。位置不佳,還半捲了竹簾,從外往裡,只能看到王端嚴的袍子,以及映在竹簾上的兩道人影子。夥計們送茶送菜,都由門口的兩名小童往裡送。不過這種做派好多名門都有,也沒人覺得奇怪。
“不知蘇致認出人沒有?”王端嚴居然在看書。
“既然蘇大人說記得和工部大人們喝酒的兩名客人的模樣,御史臺又查出那時正是工部大招工匠的時候,說不定真如他們所料,那兩人混進匠官之中,蘇大人很可能立得這回大功。”桌對面坐著王雲深王五郎,桌布擋去他不能著地的短腳,坐在墊高的椅子裡,衣服擺弄過,所以長影子一點不顯得腦袋大。
王五面前也放著一本書,不過王端嚴一說話,他的眼就抬了起來。
“但願如此。”王端嚴卻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致疑神疑鬼,非說有人盯著他府上,御史臺才想出這個移花接木的法子保護他安危。這蘇致,同僚不少,居然指名要我幫襯,連你都牽扯進來,真是——”
“大伯,反正我也閒著。”王五雖矮,眼睛卻生得明睿,臉上無笑容,卻並無拒人千里之外的傲然,“而且能扮作書童,又能充作蘇大人的影子,兄弟中也只有我最合適。”
王端嚴也不是笑呵呵的老好人型,一臉正色,但對親侄子說話還挺和緩,“你大伯母今早還說到你,說家裡你最聰明,要等你成了親有了兒,過繼一個聰明孫兒給我們,我們就不怕沒人養老送終。”
王五仍沒笑意,只是抿平了嘴,“不瞞大伯父,怕新娘子歡天喜地嫁過來,哭天搶地鬧出去。若非祖父和父親堅持,母親裝病逼我回家來,我並不想同劉大姑娘成婚。要是那姑娘長相尋常些,家境貧寒,心沒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