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位是王中書之子,也是王氏九郎泮林公子——你倆也算表親,可能早見過了,別嫌我多事。”
崔玉真的祖母是王老太爺的親妹妹。
崔玉真撫著心口,驚圓杏眸,“你……你……不是七哥?”
孟元也沒完全傻,一聽崔玉真這麼問,一臉渴切王泮林回答的神色。他在雕銜館撞見王泮林,雖有伍枰再三保證不是王七,但仍很懷疑。
“七哥已經死了多年,玉真表妹這話問得��恕K淙荒閿腖�洩�樵跡��禱故譴有∫豢槎�ご蟮模�餉綽趁Э�冢�銥剎瘓醯酶噝恕!鋇髯擁篤穡�蹉�質殖畔擄停�恢謊劬Ρ患煩珊�暄郟�磣油嶙磐乒�璞�矗�靶∩焦媚鎩!�
節南笑眯眯著,“九公子表妹在這兒,就不用勞煩我了吧。”轉看目光有些清醒的崔玉真,“玉真姑娘,九公子要茶。”
崔玉真連忙倒滿空杯,送到王泮林手旁,臉色郝然,“玉真失禮,九哥請喝茶。”聽說二舅父在外養著一子,近日剛回王家,想不到樣貌竟肖似七哥,不過他一開腔說話,她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了。
七哥君子風采,彬彬有禮,而且脾性溫和,絕不會這般刁懶耍滑得說話。
崔玉真再偷偷多看兩眼,發現其實並沒有多肖似。在她心裡,七哥若還在,光華只會更勝以往,要說像,十二表弟才更像七哥。而眼前這人,五官雖與少年七哥有些重合,但氣息晦暗莫名,令她覺得疏冷陌生,甚至有些懼他。再說,她雖對七哥不再心動,然而七哥對她一直是好的,所以大家都說他情意深深的時候,她會更加愧疚。
孟元聽崔玉真喊九哥,心頭終於放下大石,張口——
王泮林輕笑一聲,“小山姑娘倒是會差使人。”
節南不客氣回他,“沒九公子會差使。”
王泮林又道,“小山姑娘今日只來喝茶?”
“沒有。趁著觀鞠社給蘿江郡主賀喜,我們來看寶獸團表演,巧遇孟——你們。我曾和姑父提過孟公子,孟公子為了謝我,請我喝茶。我就拉著玉真姑娘一道來喝杯茶。你與公子是——”節南似乎要問。
孟元又張口——
“上回雕銜莊認識的,今日——也是巧遇。聽說孟兄精通畫藝,也想討教一番。”王泮林又截胡。
節南點點頭,“可以。”
孟元迷糊了,這兩人說什麼哪,沒頭沒腦的。他什麼時候和王泮林認識?上回在雕銜莊,明明是他差點撞上,一看到王泮林就以為是王希孟,嚇得轉身就跑了,根本沒正面。
這時進來兩個官差,開始問話,節南和王泮林一說一和,居然都是方才說過的,添油加醋恰到好處,而且兩人說服力那麼厲害,連孟元自己都差點相信他和王泮林一見如故,今日也真心請節南喝茶表謝意,順著兩人的話答官差問。
孟元這才明白,之前節南和王泮林在串供。
儘管崔玉真的模樣有些可憐楚楚,好似哭過,全由節南代答;儘管孟元心神不寧,答話時有些呆怔,連碧雲都比他說話利索,官差終究還是認為四人並無可疑,略看了看茶室裡擺放的物什,全然沒在意拉門旁的花瓶架子上放著一張白兔面具,只當成擺設,很快就走了。
節南讓碧雲和虹兒先同崔玉真回張記小吃店,看孟元弓背耷頭得走遠,對把玩著兔面具的王泮林冷聲道,“還來。”
官差來的時候,她看到店外還有女役,怕這些人蠻幹起來搜身什麼的,故而乾脆放在花瓶旁邊,想用障眼法掩過去。
“小山姑娘確定要我還給你麼?”兔面具,正面絨白,反面青煞,用膠皮製成,兔耳捲筒式,不怕人從後面看出另一種塗色。
“你這人真小氣,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這張兔面具與早先已不是一張,是王泮林後來給她的,說好以兔幫名義去長白幫的那日。
“看來王某真是名聲壞了,小山姑娘見不得自己的東西留在我手裡,哪怕我是好心好意。”王泮林好整以暇將面具收進袖裡。
節南突然明白了,這人和她想得一樣,怕人搜到面具。
也是,兔幫今後要靠這面具揚名立萬,可不能這麼早被官府盯上。(未完待續。)
第201引 你我節哀
節南想想就笑了,王泮林雖心思深沉,善惡難分,與他共謀,也有與虎謀皮之感,但他有時的想法當真與她投契。
好比,她剛把重要證物丟給他大伯和五哥,他這時卻主動收了她的面具。
“小山姑娘的劍……”王泮林目光掃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