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崔衍知從小就一身正氣,立志考上提刑官,維揚頌法,不過還是頭一回看他執行公務,一面覺著新鮮,一面覺著迂腐。
他毫不吝笑,哈哈道,“當今皇上登基後,修繕頌法,增添緊急戰時法令,其中有一條提到,凡我頌民,皆有保家衛國之責,緊要關頭挺身而出對抗國敵,其行可彰可賞。若有英勇犧牲者,鄉縣地方直至央府,必須向直系遺屬發放撫卹金,照顧範疇與軍屬等同。敢問,今人潛入我頌境追拿我頌民,長白與之狼狽為奸,二者可否視為國敵?再敢問,齊賀是否為我南頌國土?我幫是否皆為頌民,今日之戰是否保家衛國?懸崖之上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算不算緊要關頭?大人不表彰不獎賞,卻要我們殺人償命?頌人殺敵,為敵償命?真是聞所未聞。”
玉木秀半張著嘴,神情與之前大為不同,心服口服,就像他特別服他姐夫宋子安,不用拳頭就能讓他五體投地。他還看看崔衍知,為之捏把汗,又僥倖自己笨嘴拙舌,沒撞上青兔子那堵牆。
崔衍知當然知道這條法令,只是想不到對方如此精通頌法,而且機智靈活,出乎他的意料。他不至於慚愧,但覺這隻青兔絕對是棘手之輩。
雖然他認為江湖是藐視國法擾亂秩序的存在,卻很難否認江湖能人異士多,不乏像丁大先生和文心閣那樣有力量的人和群體。如果它們能成為朝廷的力量
崔衍知不想讓對方得意,“到底是保家衛國,還是發洩私憤,該由官府查實後才能定論。我本意是指你們越過官府的做法大不妥當。”
王泮林不得不說,崔衍知真挺能的,就那麼一點點縫隙,都讓他鑽出來了,而不是惱羞成怒拿官帽子壓人。沒去報官這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