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兩人在一起,對自己好處多多,一勞永逸,人生好樂趣,卻陡然發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得之失之,他會變成貪生怕死之輩,且一生要為對方受盡煎熬,時時會像今晚,再不能任性自在。一旦踏出那一步,他就要為桑節南而活,而且也會強求桑節南為他而活。
怎能這麼痛楚
王泮林想著,反笑出來,看得王楚風莫名奇妙。
“報!東南方有船三隻,往我們的船駛來!”
王楚風驚道,“會是什麼人?”
王泮林卻輕鬆得多,彷彿早已料到,“應該是玉家軍的水船。”遂指著水道圖讓李羊停船,又讓吉平通知船上所有人戴好兔面,架弩上箭,並且請畢正等人上甲板。
王楚風已知這條船怎麼弄來的,聽王泮林大有和玉家軍面碰面之意,立刻反對,“九哥萬萬不可,這船上雖多好手,但敵眾我寡,不宜正面迎戰,還是趁遠繞開,早點棄船得好。”
王泮林搖首淡笑,“哪來的敵人?分明是兔幫助官軍接回我南頌大匠,擊退江湖敗類長白幫。”
王楚風半懵半懂。
兩刻左右,李羊來報玉家軍的船隻有二百步之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301引 兔名鵲起
崔衍知站在水船二樓的望臺上,震驚眺著二百步之遙的一群兔臉,右手緊握腰側劍柄,一時無法置信。
又見兔面!而且,從一隻兔變成一船兔!會是巧合?!
玉木秀聽完打旗手回話,對崔衍知說,“對方居然懂我們的旗語,要求雙方派小船相商,或者他們頭領願意上我們的船。”
“相商?”崔衍知眯眼抿苛唇,“難道他們假冒官軍偷船還有理?”
玉木秀就道,“照他們的說法,船不是他們偷的,而且有很重要的事急告。”
崔衍知聽出玉木秀挺有興趣,就不做喧賓奪主的事了,“你想聽,就讓他們上船。”
玉木秀正有此意,咧嘴笑道,“就是!他們敢上船,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上船不成?咱聽聽他們有什麼可狡辯的!”
於是,打旗手領命下去。
不一會兒,崔衍知就看到對面放下一條小船來,船上大概十一二人,但戴兔面具的只有三人。他很不解,不知怎麼會有戴沒戴的,想得腦仁疼,抬手揉眉心。
“徵哥,怎地你今日特別緊張?”玉木秀不知崔衍知在兔子那裡吃了大虧,只覺這位一向冷靜自持的推官大人不太鎮定。
崔衍知哼了哼,“兔子也會咬人。”而且很疼!
“什麼?”風太大,玉木秀聽不清。
崔衍知當然不可能再說一遍,抬步就往樓梯口走,“下去吧,該恭迎兔子大俠們的大駕了。”
他不會忘記,大王嶺那隻兔子自稱江湖人,先是因為桑大天對之有恩,殺了山賊頭子千眼蠍王,然後說要為鳳來接官,很像心血來潮,就加入了那一場無名之戰。
因為江湖,那隻兔子想幹嘛就幹嘛;因為江湖,天子腳下成群結幫不守法;因為江湖,這群偷官船的兔子不知罪。
崔衍知下到甲板,但見青黑灰三張兔面,青兔刁笑嘲弄,黑兔不怒而威,灰兔憨露兔牙。江南的東西精緻,敢情面具都講究,每一張兔子臉都不一樣。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另一張兔子臉來,做工粗糙,看似便宜,和這三張的來路顯然不同。
還好不是一路,崔衍知有些慶幸。那隻兔兒賊,武功詭異又高明,行事狡猾又邪勁,真要和這些兔子一路,他還怕玉木秀三條船都未必穩贏。
鳳來戰後,他與宋子安看過縣城每一處,發現為數不少的兵匪死於快劍。而且一開始喊天馬來了,令唿兒納判斷無誤的決勝之策,也由兔子帶頭。兔子走時還與宋子安見過一面,不知如何花言巧語,宋子安直贊此女肝膽俠義。
不過,經那戰後,崔衍知對兔兒賊更多的是好奇和頭疼,而非捉拿歸案。兔兒賊給他的感覺,莫名熟悉,很像
玉木秀喝道,“給我把這些人圍起來!”
崔衍知看兵士們提槍圍成一個圈,卻見除了三張兔子臉,其他人面相尋常,肢體緊張,神情多顯畏懼,不像江湖好漢,也不像有偷船的膽量。
他就事論事,“木秀,人已經在咱們船上了,不怕他們耍詐。他們既有誠意澄清,我們也該有誠意聽一聽。”
玉木秀揮揮手,包圍圈撤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