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有苦說不出,因那名官員是牆頭草,已是延黨一名。”
“你為何知道朝中這麼多事?”崔衍知愈來愈驚訝。
“我父親到底還是中書令,中書舍人是中書省管轄之下,不過皇上知道此事與我父親無關,是崔相直接下令的。”
宰相權力可越過中書令,直接安排人事。
“可見崔相雖還念及兩家交情,延大人出手卻不大給面子。朝堂風雲,變幻不過朝夕之間,相信崔相比我們這些小輩都清楚。雖然我們並無延劉合謀的真憑實據,你父親和延大人都是主和派,但你父親總不是賣國派吧。”
“當然不是!”黨爭哪朝沒有?崔衍知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不是清正廉明,反而深諳為官之道,處心積慮經營,才有今日高位,但他相信父親不會賣國求榮,“我會暗示父親,他一定有辦法。”
“那就行了。”王泮林目的達到,“今天沒魚上鉤,收穫卻不小,是吧?”
崔衍知不得不同意,“但我們不能光憑猜測,延劉兩家究竟是否聯手,延大人是否真已叛國,都需要確鑿的證據。”
“只怕”王泮林搖頭,“不會有崔大人你想要的那種確鑿證據,只會看到各種關聯,讓我們確信無疑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在做什麼樣的事,但無法用南頌的刑法來判他們有罪。”
“為何?”崔衍知突覺自己的官道太順,並非一件好事。
“因為他們就像章魚,你以為能砍他們的腦袋了,他們卻只不過放棄一根觸角,照樣穩坐高位。”王泮林是吃一塹長一智,“要按小山的說法,我們就得跟他們拼壽命,看誰活得久,誰才是贏家。”
其實,就是腳踏實地,不要想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