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跟燙手山芋似的,光是想到它在我家裡,我就心驚肉跳,能放你那兒就最好不過了。”阿左娘心裡沉甸甸得,但覺先睡一覺也好,轉身離去。
第二日一早,阿左娘還沒起身,阿左就在窗下吱哇亂叫,“娘!娘!您怎麼還在睡哪?商姑娘和花花不見了!”
阿左娘急忙推開窗,“你說什麼?”
阿左手裡揮著一張紙,“她給您留了封信。”
阿左娘不識字,“你快念念。”
阿左念道,“阿左娘,多謝這一個月的照顧,我事情已辦完,今日就帶花花回家了,你勿需再掛心。任何人來問起昨晚之事,你可說食籃裡的東西給我當了乾糧,實在不行,便直說被我騙了,以為我是你遠親就是。另留基本弓形造圖一冊,贈於阿左,願他順利考上學工。若遇危險,可向碼頭鯤鵬書鋪的老闆求助。青山不改,後會有期,閱完此信請燒去”
阿左娘一把搶過紙,點了火盆,將信燒成灰燼。
阿左看得呆呆的,“娘?”
阿左娘驚慌不定的目光一看到兒子就堅毅起來,吐口氣,笑了笑,“阿左,不要多問,若有人問起商姑娘,你就說她走了,和咱們只是遠親,之前從沒見過面,完全不知她的事。還有她教你造弓弩畫造圖那些,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阿左皺了好一會兒眉,最後點點頭,“我都聽孃的,但是就想問娘一句話。”
“什麼話?”阿左娘是個好母親,對兒子耐性十足。
“商姑娘是好人吧?”那封怪怪的信,商姑娘和花花的不告而別,還有娘似乎要和商姑娘劃清界限的叮嚀,聽起來商姑娘突然成了騙子。
阿左娘堅定道聲,“她當然是好人,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咱們,連退路也幫咱們安排好。若將來有機會還能見到她,咱們一定要好好謝她。”
這日下午,親王府的大總管果然找阿左娘去問話,還問到食籃,阿左娘按照節南信中吩咐回話,安然過關。這日晚上,阿左娘忙完,和兒子回到家中,發現家裡被人翻了個底朝天,尤其是廚房。
阿左嚇了一大跳,卻發現孃親彷彿預料到了一般,居然挺冷靜。之後數日,孃親都很仔細檢查門窗抽屜櫃子這些開關的地方,沒再有人闖進來的跡象,才鬆了口氣,告訴他安心準備考試。
阿左母子有驚無險,日子總算恢復了尋常。
再說節南留下信,卻並沒有真得離開正天府,而在客棧住了三日,等到昆朋告訴她臨河府的船到岸,才去通寶銀號取東西。
節南本以為還要費些周章,誰知銀號的人一看王芷認親時送她的玉牌,就立刻將一隻紅木嵌翡翠的寶盒子交給她,還安排一間屋子,又是奉茶又是送點心,讓她能慢慢做事。
節南自然知道這些殷勤皆是衝著王芷和紀叔韌的面子,卻不喝茶不吃點心,開啟盒子一看,一邊呵笑一邊回頭,對背上的商花花說,“花花幫我瞧瞧,盒子裡面是什麼啊?”
商花花歪著小腦瓜,眼睛往盒子裡瞄,沒心沒肺笑著,“空空的,空空的。”
盒子裡面空空的。
節南伸手進去摸一圈,立刻知道不可能有空間造暗格,真是一隻空盒子。
她搖頭好笑。
有人敲門。
她心道正好,直接讓人進來,“寄物的話,你們銀號可會記載是什麼物品?”
到底是讓人後來取走了,還是她爹從一開始就耍她玩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23引 黃河黑山
那人是賬房打扮,聽節南這麼問,恭敬答道,“這得看客人怎麼要求。有些客人不願意銀號知道寄什麼東西,咱們就只記下存放箱的號碼,客人可憑寄放憑條,戶本,或暗語取物。”
節南看他一身行頭,“你不是前頭的掌櫃?”
“小的屈進,原本跟著芷夫人做事,如今在銀號管後賬房。”他遞上一封信,“夫人讓我轉交給南姑娘。”
節南拆開看過,笑道,“乾孃當我小孩子,讓我見信後立即迴轉,怕我在外頭調皮搗蛋,惹是生非呢。”
屈進答,“夫人疼愛姑娘。”
“你可有法子幫我拿到憑條和當初設定的取物暗語?”節南問。
“已經拿來了。”屈進再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都夾在裡頭。”
“屈賬房這麼能幹,乾孃把你留在紀家,還真怪